木槿低低的笑了起来,嗤笑道:“皇上真的想知道!”
“你说!”安昊翼沉声道。
木槿话题一转,声音里透着一丝冷峭和淡漠,说道:“这不是皇上该知道的!民女来到西陵皇宫,皇上应该比谁都清楚,民女并非自愿,既然是来为太后治病,还请皇上派人带民女前往太后寝宫。”
“你还是不承认你是颜儿?”沉眸凝视着木槿,安昊翼将自己的思绪隐藏起来,淡声说道。
“我不是,又如何承认?”木槿淡漠的反问道。
“朕总会让你承认的!”安昊翼看着木槿,伸手将她颊边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迟疑了一下,终是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喜悦。
木槿任由他轻轻的抱着,骤然不语。
“颜儿,再给朕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别躲避他啊!安昊翼轻叹一声,对于朝廷大事,他运筹帷幄,指挥淡定,可是面对颜儿,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如何应付她的情绪。
颜儿总是笑,悲也笑、怒也笑,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她已经习惯将自己包裹在笑容里。
他的颜儿,他该怎么办?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他知道她再怪他,甚至在躲避他,这个时候他逼她太紧就会像以前一样伤了她,如果太轻,又怕自己永远都走不到她的心里……
咸福宫,木槿坐在太后榻前,凝视着文姝太后略显死气的苍白脸庞,伸手探上她的脉搏,脸色沉凝!
屋内没有别人,除了木槿,就只剩下左先子还有刚刚抵达不久的白草。
木槿抵达不过一盏茶时间,白草和花三弄也来到了西陵,于是安昊翼就亲自带着几人来到了咸福宫。
一干子的皇亲国戚还有后宫嫔妃都在宫外等着。
白草看着凝神把脉的木槿,虽然路上三娘也对他提过青面医仙和颜儿有些相似,但是至今他仍是有些怔忡。
木槿将太后的手放回被子里,站起身来,无意间看到白草探究的眼神,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他的疑惑,不禁无奈的低头笑了笑,走到左先子身边道:“师父,您怎么看?”
左先子喝了口茶,叹声道:“太后身心俱疲,心肺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再加上早前身染恶疾,这病拖到这个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白草走过来,也是一脸的沉凝之色,“太后血脉不畅,想来也是郁结所致!”
木槿刚才自是查探出来太后胸腹发胀,面色泛紫,想来这些年心事颇多!只是太后身为后宫最有权势的女子,究竟会有什么事情是她看不开的!
木槿轻声开口道:“师父、白草先生,不知你们如何看待太后的病况!”
左先子看了白草一眼,白草开口说道:“这病已没办法治了。疾病在肓之上,膏之下,用灸法攻治不行,扎针又达不到,吃汤药,其效力也达不到。这病是实在没法子治啦。”
木槿听罢,看着师父闪躲的眼神,不禁轻轻的笑了,“先生所言极是,其实太后的病并不十分严重,无奈耽搁时间太长,再加上太后吃的药都是名贵之极的药材,食补占大半,如此才不见成效,晚辈以为太后郁结心生,脾胃俱创,可配以麻黄十克,细辛五克,附子六十克,此药先煎一个时辰,其中附子每天加食十克,一直加到一百克,另外干姜五十克,炙甘草八十克,龙骨牡蛎磁石各十克,山茱萸三十克,蜈蚣三条,蝎子六只,三棱莪术各八克,山甲六克,皂刺十克。另外,晚辈还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