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着气的直跺脚的左先子,也是叹息道:“哎!师父你为何就不能听我一次把话讲完呢?”
“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呢!”左先子喝了一口酒,暗想着喝醉了才好呢?至少没有这些烦心事!
木槿无奈的看着左先子,说道:“我虽然心里还爱着他,可是我并没有说我会继续呆在西陵啊!”
左先子惊了一下,差点被辛辣的酒给呛到,脱口问道:“是真的?”
木槿唇瓣轻抿道:“真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左先子埋怨的瞪着木槿,
木槿无奈的抚额而笑:“我刚刚要说,却被你打断了!”
她这个师父,人前是个救死扶伤的神医,可是背地里只是一个常常赖皮,做错事,输了棋,死不认账的赖皮鬼!
左先子一听,面色潮红,好在是夜晚,要不然可真是尴尬的无处藏身了。
木槿看着天上清冷的月光,秀眉微蹙,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师父,他是一个好皇帝,经历了三年,我若是一辈子都守在他的身边,相信他也会待我很好!当然我如果能够忽略他身边其他女子的话。可是师父,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所希冀的天空不是皇宫,不是一座宫殿,更不是一个头衔,我要的他以前给不了,经过了三年,还是给不了,在那一刻,我就明白即使我再留恋以往的时光,深深地爱着他,我都要离开这里!要不然我只会一辈子停留在原步。”
左先子不解的看着她:“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决定离开,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来。
木槿又说道:“太后答应我们离开西陵,但是安昊翼绝对不会同意,也许到时候连师父也走不了。”
左先子一惊:“啊!”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安昊翼哪有那么容易就放木槿离开。
木槿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冰冷的忧伤,矛盾之至,接着说道:“我承认身份,也是为了想让父皇放松戒备!”
“建文帝会没有察觉吗?”左先子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先不说他对建文帝了解有多深,就是那双眼睛,只怕就没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轻易的欺瞒他。
木槿神情恍惚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自是有所察觉,如果我没有猜错,椒华殿里都是他安排的人!”
安昊翼对于她情绪的转换,定是存了疑心,依照他的性情一定会派人守住她的行踪。殊不知这正是她希望他做的!
左先子一下子变得无力起来:“那我们岂不是走不了了?”
他还等着出宫之后,去金国的冰岛取出珍藏多年的好酒呢?他可不想一直呆在这里。
木槿眉一挑,沉声说道:“我们今晚就离开!”
“你说明白些!”左先子又听不明白了,离开?怎么离开?
木槿缓声说道:“那些人主要任务是看着我,并不会多加留意师父,如果师父没有什么东西要拿的话,就尽量不要回到椒华殿,现在就趁黑离开皇宫。”
师父武功虽然不算很高,但却轻功卓绝,离开皇宫应该不会太难。
要不然凭借他多年在金国皇宫混吃混喝,现如今还能好好的活着,除了靠他的轻功,实在想不出来还靠什么。
左先子想想也有道理,捋着胡子说道:“别的东西可以不拿,可是锁青还在椒华殿呢?”
木槿皱眉,凝声道:“那就只拿锁青,别的什么都不要带,免得有人起疑心。”
左先子担忧的看着木槿:“这皇宫,我倒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可是你呢?”
木槿向左先子投来安抚的眼神,笑道:“师父放心,我会想办法离开皇宫之后与你在宫外的永安巷汇合,你切记准备好马匹在那里等我,只要我们在天亮之前赶到溯源,见到接应的人,到时候即使安昊翼追来,也无可奈何了!”
左先子好奇的说道:“接应的人?是谁啊?”
“师父以后就会知道!”显然,木槿无意说太多。
左先子心思一转,想想也就没问,反正先逃出皇宫再说,管接应他们的人是谁呢?
“你真的能离开皇宫?”左先子不放心,又问了一遍。不是他不相信木槿的聪慧,而是她武功尽失,若是离开这里,可真是难上加难。
“能。”木槿洒脱一笑,竟有说不出来的雅致风流。
左先子见了,也就稍稍放下心来,又嘱咐了木槿几句,这才快步奔向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