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似乎是夫妻。
一个相貌清秀的民妇跪在地上,紧紧地抓着一个男子的裤管不放:“相公,求你不要再赌了”
男子面容有些憔悴,脸色更有些晦暗,一看就是常年泡在赌场的赌徒,只怕又是在家偷了银两去赌,被自家娘子发现,这才有了这一幕。
男子恼恨之极,一心想着去赌场再狠赌一把,哪里能够听进别人的话,当下看到裤管被抓,阻了行程,不由得愤声道:“松手,你这个贱婆娘!”
民妇还在苦苦的哀求道:“不……相公,请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回去吧!”
男子凶残的瞪着她:“松手!”
“打死我也不松手!”女子也有自己的坚持,大着胆子说道。
男子冷笑道:“那我就打死你这个命贱的东西!”
男子言罢,也不顾跪在地上拉着他裤管的女人是不是他的结发妻子,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胸口上。
那女子闪避不及,大概也是没有想到男子真的会出手,痛苦的尖叫一声,身体重重的摔到一边,嘴里愣是布满了血丝。
“相公……”女子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男子,眼眶中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缓缓砸落在地。
男子看到妻子这样,竟然毫无悔意,吐了一口晦气的唾沫,“呸……命贱的东西!”
男子说完,就喜冲冲的向一旁的赌场走去,却在接近赌场门口,被一把横空出现的剑蓦然指向了咽喉处。
他吓得,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站住!”男子背后传来一声冷喝。
男子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青衣男子,颤意消去,愤恨不打一处来,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挡本大爷……”
几乎没有人看到夏弦是怎么出手的,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头就被狠狠地扇到一边。男子嘴里血腥味异常浓重,刚张开嘴,就掉了一颗森白的牙齿。
当即,不由得又是愤怒又是惊颤的看着夏弦,嚣张的气焰明显的收敛了不少!
男子跪在地上,颤声道:“大爷……大爷!饶命啊!”
夏弦似是不明白男子因何下跪,疑惑的看着他道:“你犯了什么错,才直呼饶命啊!”
男子惊得一声冷汗,差点吓得直尿裤子,吞了一口口水,说道:“小的不该说大爷是什么东西!小的嘴贱,小的才不是东西……小的错了……大爷!”
说到最后,男子只差没有哭出声来。
夏弦吹着剑,漫不经心的问道:“除了这个呢?”
“啊?”男子一惊,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嗯?”夏弦冷声哼道。
男子又是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脑子也清醒了一下,脱口道:“啊!大爷……小的不该打贱内,小的错了!”
夏弦这次的声音已经彻彻底底的冷淡下来:“既然知道错了,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男子腿直打颤,惊慌失措道:“哦……是…。。是!小的这就扶贱内起来回家,以后再也不赌,再也不打她了!”
男子说着,果真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扶起小娘子,一边替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忏悔道:“娘子,为父错了,你赶紧起来吧!”
“相公……”女子半惊半疑的任由男子拍拭着灰尘,惊诧的看着男子的转变。
夏弦看着男子的悔意,眼中呈现一抹松动,冷声道:“你最好记住你的话,如果你再犯得话,小心你的狗命!”
话落,男子果真唯唯诺诺的应道:“是!是!小的记下了!”
男子说完,连忙就拉着自己小娘子,急匆匆的向家的方向赶去,火急火燎的,仿佛身后有什么追赶着一样!
小娘子心里感激夏弦,被男子拉的很远,仍然不忘回头道着谢:“谢谢恩公!”
木槿看到这里,已经无心再看,不禁闭上眼睛,一声低叹缓缓溢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