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森林中站立了半个晚上高振毅然一动不动的遥望吉安城,从寒风中送来的喊杀声自从传入他的耳中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就一直同守卫城墙的豫军一样,兽血沸腾的血液让他双眼充斥着血丝,死死的盯着吉安。
经历过梅关、沿场、南康攻坚战全城以及德国的战场等大大诸多战斗的高振,已经拥有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和阅历,他非常清楚接踵而来喊杀声意味着什么,脑海中浮现出的惨烈斗争与望远镜中吉安的真实景象毫无差别。但是,为了整个战斗的胜利,他只能够钉在这里,死死的等待着最恰当的时机。
当看到吉安城墙开始有不少地方塌陷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的心跳声响彻在耳边。看到蔡廷勋重用肯动用最后的预备的时候,高振知道时机终于来临了。
缩了缩黑色的御寒斗篷,扭头吐出一口寒气,冲着一直陪同在身旁的赵谦头:“告诉炮营,按照预定方位开炮,不需要矫正,5连发速射,然后发送信号弹,该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
赵谦表示明白,转身亲自去传送命令,这其中出了一丝的误差,都有可能导致所有的准备付之东流。
“司令,独立团到底还打不打啊,我们快坚持不住了!”满脸硝烟的豫军参谋长焦急的跑回指挥部问道。
坐在指挥部里纹丝不动的樊钟秀看着这个一直在身边鞍前马后的老朋友摇摇头:“不知道,按照计划,他们会在敌军攻防体系出现疏漏的时候才会动手。现在城墙的情况怎么样了?”
豫军参谋长狠狠的挥动手中的马鞭,叹了口气:“哎,兄弟们快扛不住了,打了一天了,就是铁兵也要休息啊。蔡廷勋他们轮番着打,城墙已经出现了坍塌,我来之前看到他们像是要出动最后的人马了。”
樊钟秀脑中灵光一闪,站了起来,笑着拍了拍裤腿道:“看来他们终于忍不住了,我估计独立团他们也早憋坏了,你等随我去城墙,看看他们独立团是怎么打围歼战的。”
豫军参谋长一听,面露唯恐,赶紧上前阻止道:“司令,还是由我们去吧,对方的炮火实在是太……”
话音还没落,白天响彻了一天的熟系火炮啸声惊天动地的忽然而至,打断了他的话语,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城墙,“轰轰轰”的巨大响声顺声而响,耀眼的火团透过城墙也能够看到。
蔡部最后的预备队趁着夜幕徐徐前进,激烈的交火声也逐渐稀疏,伤亡惨重的豫军在城墙上依旧不停止的反击,正当他们跨过地上成排的尸体,如浪潮般向城墙奔袭之时,独立团隐藏了许久的炮火终于轰鸣出他的威严。煞那间,毫无准备的蔡部被打得昏头转向,连最起码的卧倒都没有做到,慌乱的朝前后散去。
人马将近一万的预备队前是如同地狱般的城墙,后是修罗般的炮火,他们被困在中间苦苦挣扎,一被凶悍之地步步蚕食。
就在后面的蔡军指挥部,亲眼看见巨变的蔡廷勋脸色苍白,目瞪口呆的看着预备队的人在慌乱中被独立团的炮火,被豫军城楼上的机枪无情的摧残。
众参谋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喊杀声从身后突然响起,惊天动地。
蔡廷勋赶紧转过神来,冲着身边的参谋大声吼道:“后面!后面有谁的部队!”
“后面有两个刚退下来被打残的团,属下这就带着他们杀退敌军。”一名参谋为了回答这话领口已经大汗淋淋,胸膛一上一下的出来后,转身离去。
蔡廷勋依旧大为惊怕:“你他娘的不是只要心没有问题么,给老子带着剩下的兵把后面的给打回去!还有你,告诉前面的人,接着冲,谁敢后退一步,老子毙了他!”
“是!”几名参谋闻言赶紧离开这里。
蔡廷勋转向身边侍卫队队长:“你立即带走人马,跟老子去前面督战,谁敢后退一步就给老子毙了谁。”
“司令,这……”侍卫队队长听到蔡廷勋要亲自上前指挥,万分着急道。
蔡廷勋摆摆手:“都他娘的这时候了,还管这些,只要打下吉安,后面的不过是蚂蚱,扑腾两下而已。”
侍卫队队长闻言头,扶蔡廷勋上马后,勒住马缰,对市委大声命令道:“司令让我等随之策马到阵前督战,尔等随我保护司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