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琴----”赵达刚想斥责几句,却听的陆信义又说道-------
“我看晓琴姑娘说得在理,赵兄先别那么着急,就算要去救人也得先把身体养好,你们就两个人,确实不容易成功;而且也不知道魏忠宇他们究竟对上官闵说了什么。如果上官闵真的把我们当成敌人,就算去救他,他也是不会和你们走的。”
“你们说的我都明白,”赵达说道,“可是时间不等人啊,他现在本来就对我们有所误会,时间越久,误会就会越深,只怕到时候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赵兄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这毕竟是大事,是不是等着谢兄回来再做了决定?”陆信义询问道。
一听陆信义提起父亲,晓琴就急忙问道:“这几日,陆叔叔可曾收到父亲的消息?”
陆信义摇摇头:“还没有,我也在奇怪,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也很担心他的情况。不过你们放心,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们的。”
“哦,那就多谢陆叔叔了。”晓琴虽然失望,但还是非常礼貌地行了个礼。
这时候赵达忽然抬头对陆信义说:“陆大人这么早过来想必还没有吃饭吧,晓琴,你快快去准备早饭,让陆大人在这里吃了再走。”
“好,我马上准备。”晓琴起身去办,却被陆信义拦住了------
“不用了,我就是来和你们说一下这个事情,衙门里还有事,我不能在这里多留。何况等会我还要陪着魏忠宇视察防汛,也不能久待,你们一定要小心为上,我告辞了。”不等他们挽留,陆信义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去送送他。”晓琴首先反应过来,急忙跟了出去。
陆信义知道谢晓琴在后面跟着自己,也没说什么,只是放缓了脚步,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回过头对晓琴说:“不用送了,就到这儿吧,回去好好照顾赵兄,也劝劝他,让他不要那么冲动,救人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谢兄现在不在这里,你们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真的没法和他交代,还是稍安勿躁吧。”
“陆叔叔放心,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会说服赵叔,不会轻举妄动的。只是父亲的情况,还希望陆叔叔帮忙留意,拜托了。”
陆信义重重地点点头,翻身上马,喝斥一声,往回奔去。谢晓琴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身进了院子。进去以后才发现碧云早就起来了,正在厨房忙活呢,正要去帮忙,就听见赵达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晓琴,到我房间里来一趟。”声音非常严肃,仿佛不可抗拒。
晓琴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晓琴本来就有点紧张,再加上心虚和不安,所以进去之后也不敢说话,甚至连看一眼赵达的勇气也没有,一直低着头,走到茶桌旁边,倒了杯水端到赵达面前,故作平静地说:“赵叔,先喝点水吧。”
赵达看她那个样子,知道她可能打算隐瞒到底了,晓琴从小就不会撒谎,所以只有不说,但看起来还是很紧张。赵达本来不打算管,但想起谢一善临走时的叮嘱,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问了:“昨天晚上吹笛子的人是谁?”
“什么吹笛子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晓琴假装糊涂。
赵达见她还是不肯承认,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马上揭穿她,只是看着她,继续问道:“是那个南青凌吧?”赵达深深地看着她,仿佛看到她心里去了。
晓琴没想到赵达竟然猜得这么准,看来是什么都知道了,自己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只能承认:“就是他。”
“他来找你干什么?”
“他想让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离开?”
“恩。”晓琴点点头,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达。当然有些事情她并没有说出来,比如关于音乐的交流和那个不经意的“拥抱”,她不想引起赵达胡乱的猜测和担心,更重要的是那是属于自己的美好,她不想与别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