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藏身地点极有可能就在这个地图上,或者是定国珠上?”三清道人又低头看看桌子上的东西,猜测着说道。而后却觉得非常不解,所以又问道,“那先皇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给你们,却又不明明白白地说清楚?”
“这也许就是先皇的高明之处了。”谢一善叹道,“我相信你跟着魏忠宇应该也知道一些事,家父是三朝元老,又是六皇子的老师,先皇想让父亲保护六皇子的目的不言自明,所以才会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们;但是他又怕我们突然倒戈,会害了六皇子,所以才会出了这么一个谜语,让我们自己去猜。如果我们急于求成,也许无法领悟其中的奥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知道答案。”
“先皇果然是心思缜密,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可是我觉得既然如此,我们就永远不要揭开它,就让它成为一个谁也不知道的谜,可能是对六皇子最好的保护。”三清道人建议说。
“你说的办法我也不是没想过,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大家都不知道,慢慢地,人们就把他淡忘了。可是这两年时局不安,我虽然不在朝野,但还经常和朋友通信,也了解了一些事情。当今圣上已经当了二十年皇帝了,下面却没有任何子嗣,有些不安分的官员就开始蠢蠢欲动。虽然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但是底下恐怕早就是波涛汹涌了,各种势力都开始起来了,所以肯定有人去找这个六皇子,比如当初支持过他、后面却被打压的一些人,他们肯定不甘心;而且皇上也不会坐以待毙,魏忠宇来到云落城,夺取定国珠,大概就是一道密旨。但是幸亏道长出手,否则定国珠就要落到奸人手里了。”谢一善感激地说道。
三清道人摆摆手:“过去了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要不是我当初救了南青凌,并且告诉他事实真相,我们现在也不会如此顺利。魏忠宇得不到定国珠,更得不到这幅画,自然就找不到六皇子,谢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话是这么说,可这些东西只是找到六皇子的一个办法,朝廷上见过六皇子的人很多,魏忠宇如果用这样的办法同样可以找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不论是哪一方面找到他,六皇子都有可能陷入险境,甚至丢掉性命。”
“那谢兄的意思是……”
“在这些人之前找到他,把他保护起来。”谢一善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本来与我没什么关系,但这是父亲的遗愿,我又不能不做。”
“谢兄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长不必客气,有话直说。”
“既然谢兄早就猜到画上的谜语和定国珠有关,为什么去云落城的时候不直接把东西带过去,而要专门回来一趟呢,这样是不是有些麻烦?”
“我就猜到道长会有此疑问。”谢一善笑了笑,说,“这次去云落城除了拿回定国珠以外,主要是为了晓琴的婚事;另外一个担心就是害怕路上遇上什么事,别的东西都不重要,就是这幅画,不能出现意外,想了想,还是放在家里比较安全。”
“那谢兄下一步准备怎么做,是去找流落在民间的六皇子吗?”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现在云落城出了那么大的事,上官闵还没有找到,晓琴一个女孩子在那里我也不放心,我想先回去看看,等找到上官闵,让他们成了亲,我再去做自己的事情。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三清道人想了一阵,点点头:“我也想回去看看了,南青凌一个人在那里我也不放心。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又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应该好好歇歇了。这样吧,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谢一善急忙点头说道,“这样,你在这里先呆一会,我去给你收拾一个房间。”
“那就麻烦谢兄了。”
于是两个人就在这里暂时住了下来,没有仆人,谢一善只好自己动手,简单地收拾了一间客房给三清道人暂住,自己则直接住在书房里,因为只有一天时间,两个人也不怎么讲究,而且也都累了,后面的时间里也没再说话,各自回房休息了。
马大勇带着自己的三个弟兄已经在谢府门口守了大半天了,此刻是半夜了,四个人都有些不耐烦了,饿倒是不饿,白衣人早就给他们准备了充足的酒水和干粮,而且还有肉食,他们也早就吃过了。可是就是这样干等才让人心急呢,白衣人没有出现,四个人也不敢动手,现在的他们是又累又困,即使如此,谁也不敢闭眼,生怕错过了什么。
“大哥,那个人到底来了没有,我都快支持不住了。”一个兄弟打着哈欠,说道。
“就是啊,都这么长时间了,到底什么时候动手啊?”另一个人也不耐烦地问道,“算了,大哥,我不等了,如果有什么事你记得叫我。”说完竟然打起了呼噜,随后其他两个人也睡了过去。
马大勇回过头,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拍醒:“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再说这个地方能睡觉吗,别睡了,快起来吧。”
“大哥,你行行好,饶过我们吧,昨天晚上可都没好好睡觉啊。”一个人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