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早有安排,那个房间里有一个暗房,见面的时候,我会把陆嫔娘娘暂时安排到那里。”南青凌回禀道。
魏忠宇转过身看着南青凌,笑着说道:“你真是不错,把我能想到的都提前想到了,而且安排的这么好,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你放心,回去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大人夸奖。”
魏忠宇带着南青凌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敲敲门。
“是魏大人吧,进来吧。”屋子里传来陆明悦有些疲惫的声音。
魏忠宇于是推门进去,看到陆明悦坐在首座,陆信义坐在她的右下方,此时看到魏忠宇进来,急忙站了起来,而刘山历作为御前侍卫,则恭敬地立在陆明悦身边,并和她保持住一定距离,也不敢正眼看她。
魏忠宇见他们三个人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尤其是陆信义,更显的疲惫不堪,这时候却并不看自己,故意把头扭到一边,他不禁冷冷一笑,走到陆明悦面前,俯下身子,朗声叩拜道:“微臣魏忠宇拜见陆嫔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魏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陆明悦规规矩矩地说道。昨天晚上父亲陆信义已经把谢一善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她对谢一善和谢晓琴是既同情又内疚,要不是因为自己和刘山历一时的情不自禁,怎么会让父亲不得不处于两难的境地,也不得不去跟上官闵说假话,让上官闵误以为谢一善才是凶手,从而和谢晓琴反目成仇。如果以后事情真的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可是再自责也于事无补了,改变不了了。她现在开始憎恨魏忠宇和魏敏仪,却没有用了,自己已经变成了人家手里的一枚棋子,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又能奈何啊?想着想着,陆明悦不由地流下了眼泪,回过神来,急忙擦干,看着魏忠宇,正色问道,“魏大人这么早把我们找来,所为何事?”
“启禀娘娘,福兴镖局上官一宏的公子上官闵听说陆大人知道他父亲的死因,非常激动,特来求见陆大人,希望了解真相,现在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魏忠宇公事公办似地说道。
陆信义哼了一声,道:“我上次不是把事情告诉你了吗,你直接说给他听不就完了吗,何必让我亲自出面,多此一举呢?”陆信义不愿意欺骗上官闵,可现在又受人威胁,不得已,只能婉转拒绝。
魏忠宇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所以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道:“陆大人有所不知,这件事你说和我说对于上官闵来讲意义可是大不相同。我虽然是朝廷官员,可毕竟是第一次来到云落城,对这里的情况不是非常了解,上官闵对我的说法自然会是半信半疑;而陆大人就不同了,一来你是这里的父母官,为民伸冤、查找凶手是你的职责所在,二来,你和上官一宏是挚友故交,上官闵对你也非常熟悉和尊重,如果有你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他肯定是深信不疑。所以这件事非你莫属,陆大人千万不要推辞啊。”
陆信义闭上眼睛,脸上写满深深地无奈,过了很久,才摇着头,说出话来:“不,我不能那样做,事情本来就和他们没有关系,我如果说了就是栽赃嫁祸,我不能这么干,这不是事实。”
“你说了不就是事实吗?”
“魏忠宇”陆信义睁开眼睛,恨恨地喊着他的名字。
魏忠宇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说道:“陆大人,我劝你好好地考虑一下昨天我说的那些话,只要以后你和我在一起,听我的话,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陆嫔娘娘想一想,她刚刚得宠,风头正劲,如果这时候让皇上知道了她和刘将军有见不得人的事,大怒之下,你觉得她还可以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吗?”
“魏忠宇,你真卑鄙!”陆信义咬牙切齿地说道。
魏忠宇哈哈大笑,说道:“陆信义,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朝廷命官,就应该不计一切地为朝廷效命,谢一善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我想你也应该了解一二,不要为了所谓的朋友义气,忘了自己的身份,毁了现在的大好江山。”
“魏忠宇,你--------”
“魏大人。”一直没有开口的陆明悦突然发话了,“本宫现在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魏大人能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