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去练剑了,练完之后再好好休息一阵。”谢晓琴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笑了笑,提着剑离开了。
赵达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刚才答应她是迫不得已,他不能带着她一起去,不能让她和自己一起冒险,必须把她暂时托付给一个自己可以完全信得过的人,因为他不知道今天晚上去的时候会遇到什么,也许真的就……他不敢想,如果他真的死了,她怎么办?到底把她交给谁呢,想来想去,终于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禅房里,流风法师正在诵经念佛,忽然心念一动,睁开眼睛,天生的感觉告诉他,最近可能有事情发生,而且是不好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住在这里的赵达和谢晓琴。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随身弟子悟明走了进来:“师父,赵施主求见。”
该来的还是来了,流风法师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师父。”悟明应着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带着赵达进来了。
“赵达见过流风法师,打扰法师静修,实在惭愧。”赵达深深地做了一个揖。
“赵施主不必多礼,这个时候来找贫僧,是不是有什么事请需要效劳,不必客气,但说无妨。”流风法师问道,回头看了一眼悟明,使了个眼色,悟明明白了,就出去了。流风法师回头看见赵达仍然站在对面,急忙说道,“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吧。”
赵达于是坐到了他的对面:“在下今日冒昧打扰,确实是有事相求,希望法师能够答应。”
“请讲。”
“我和我们老家还有小姐来到云落城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一个月前,老爷突然得到定国珠,就打算把它送回去妥善保管,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一个月,至今未回,而我们又遇到这样的事,实在是祸不单行。所以我想今天晚上回到云落城看看情况,这一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危。”赵达简单地说明了情况,“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们家小姐,我不想带她去冒险,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谢小姐的意思是……”
“她当然是不肯放弃,一定要和我一起去,所以我想请法师帮个忙。”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听说法师这里有一种迷药,可以让人处于暂时昏迷的状态,一直持续十个时辰都醒不过来,所以我想借来一用。”赵达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法师请见谅,我完全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晓琴有可能就自己跑出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有办法和老爷交代。”
听了这个话,流风法师有些犹豫,他想了很久才说道:“我的确有这样的药物,但一般不愿意让别人去用,因为这个药物比较特别,如果没有用对的话,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用的太少,没有效果;用得过多,就会致命,我劝赵施主还是想想别的办法。”
赵达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害怕,但也没什么主意,只好又问:“大师有何见教?”
流风法师想了很久,才说道:“赵施主不愿意让谢小姐舍身犯险的心情老衲可以理解,其实赵施主没有必要用我的迷药,只需要点她的昏睡穴,再加上一包普通的就可以让她睡上十一二个时辰。”
赵达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简单:“多谢法师了。”
流风法师摇着头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本来不应该这么做,但看到赵施主护主心切,别无他法,这也是无奈之举,希望我佛慈悲,可以体谅。”
“法师的情非得已,佛主一可以理解。”赵达万分感谢,赶紧说道。
“不过我今天看见施主,觉得你印堂发黑,祸星笼罩,难以摆脱,今日实在不宜出门,还请施主三思后行。”流风法师劝道。
赵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着说:“我可能本来印堂就不好,所以法师也用不着这样看,我就是这个命。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去的,所以法师你无须多劝。只是还有一事想要摆脱法师。今晚此行不知祸福,我家小姐留在这里,还请大师多加照顾。”
“这个赵施主不必多言,老衲自当竭尽所能,保她周全。”
“那就多谢法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