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出来了,他们是有意隐瞒,故意不说。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告诉他,如果赵叔知道了,肯定会不乐意的。”谢晓琴也看出赵达有意不让她和南青凌见面,可她能说什么,也只好假作不知。
“可南公子帮了你们那么多忙,以后还要靠他帮忙,如果不把事情告诉他,他也许会很难过,觉得你们在利用他,虽然嘴里没说出来,心里肯定不舒服,你有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刘柔盈旁敲侧击地探问道。
谢晓琴非常奇怪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仔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南青凌不是木头人,有感觉、有思想,这些事情不应该隐瞒,否则的话,他会心寒的。但是自己可以说吗?虽然知道南青凌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去,但这毕竟不是自己个人的事,实在不好擅自做主;可赵叔和道长又是不会告诉他的。说还是不说,谢晓琴再次陷入了矛盾。
刘柔盈也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知道自己给她出了个大难题,也不忍心逼问,于是说道:“好了,你就别再想了,刚才的问题当我没有说过,也许我不该这样问,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在这里说不上话,是我为难你了,对不起。”
“没事,其实你说的有道理,南公子帮了我们太多的忙,如果不是他几次出手相救,我们可能早就没了性命。我也不想瞒他,可赵叔和道长不让我说,我也只好不说。南公子是道长的义子,虽然要求他帮这帮那,可我知道,道长还是非常关心他的。所以我觉得道长没有告诉他可能是真的为了他好,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毕竟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南公子跟了道长那么久,应该可以明白的,不是吗?”谢晓琴反问道。
刘柔盈想了一下,也点点头,笑道:“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合适,不是因为不相信他,而是为了保护他。南公子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理解。”
谢晓琴微笑点头,表示赞同,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停了一会,刘柔盈又说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也许说了你会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可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你一下。其实刚才你和南公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看到谢晓琴脸上微微变色,又急忙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更不是真的有东西要拿,而是不希望打扰你们。我看得出你和他之间应该、应该有很多话说,也看得出赵先生和道长好像不愿意看见你们单独在一起,所以我就想给你们留一段时间,希望你可以理解。”
谢晓琴认为他好像是误会了,转过头,看着她,笑道:“我想柔盈姑娘可能是误会了,我和南公子只是普通的朋友,他救了我们,我很感激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刘柔盈听到谢晓琴的辩解,愣了一下,难道真的是自己理解错了,转念一想,不对,自己没有看错,他们俩之间肯定有什么,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感觉到那种微妙的感情,而谢晓琴这样说大概是怕自己告诉别人。想来这里,刘柔盈笑了笑,温和地说道:“晓琴姑娘不用担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赵先生或者道长的,这是你的秘密,我会替你保密。你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我看得出来,因为我和你一样,也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却仍然不能自拔。”刘柔盈想到自己和西门溪之间的难舍难分和无可奈何,心里一阵唏嘘,不由地流下了眼泪。忽然感到有人碰了一下自己的手,低头一看,是谢晓琴,她给自己递来一块手帕。刘柔盈不明白她的意思,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
“你哭了,擦擦眼泪吧。”谢晓琴笑着,淡淡地说道。
刘柔盈大概是想的太投入了,经谢晓琴提醒,才知道自己竟然掉了眼泪,急忙拿过手帕,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想起了一些事情,有点情不自禁,失态了,希望你不要见笑。”
“没事,我也能够理解,这种事,大概都是不由自主的吧。”不知道为什么,谢晓琴又想起了南青凌,为什么总是想起他,自己真的动心了吗?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却不敢把那个答案说出来,只好控制自己不再去想。叹了口气,问道,“我也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柔盈姑娘说的那个不该爱的人是不是上次碰到的西门溪?”
“你也看出来了?”刘柔盈的语气里没有什么惊讶之意,更没有什么尴尬和不快,恰恰相反,她很高兴谢晓琴看出了这些,现在她们俩是同命相怜,她相信谢晓琴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