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子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就该到了药材里面出了问题的事情了,刚才外面行刑的时候,整个帐篷里安安静静的,只不过时不时的传来燕莘的轻声的有些压抑的咳嗽声,和王芝含趴在燕莘耳边,低声说话的声音。
皇帝看到满屋的人不少的人都已经有些神游太虚了,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声的咳了咳,这才唤回了不少人的心神,直直的望着床的方向,似乎是想要透过那一层纱帘,看清楚燕莘一般。
可是那纱帘里面,除了时不时的咳嗽声传了出来,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声响了,皇帝便把目光看向了柠音的方向,久久的没有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让京尹张全海做主审问这个事件。
被点到了名字的张全海苦哈哈的从人堆里面走了出来,他是打心里的不愿意接受这个案子的,五皇子可能会是下一位的继承人,这燕大小姐又是五皇子的心上人,说不准就是以后的国母,可是这次受害的人又太多了,如果真的是燕大小姐做的,他倒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判案了。
张全海走上来先是朝着王芝含他们的方向行了个礼,便把柠音叫了出来,“柠音,有人说你在药材里面掺合了其他的东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听了张全海的话,柠音还来不及反驳,一直坐在床上的燕莘就率先开了口,“张大人,人人都知道你是断案子的高手,莫不是都是这般的冤枉成招的吗?柠音是我的丫鬟,张大人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这是我在这里投毒了?”
整番话下来,燕莘的的声音的腔调都没变过,只不过每说出一个字,张全海就觉得自己的冷汗又多了一层,身后的刀子眼也一直在对着他行那千刀万剐之刑罚。
张全海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嘴里还在不断的打着哈哈,“是是是,燕小姐说的是,是下官考虑不周了。”本以为这个样子认错了,燕莘就该放过他了,话音刚落,纱帘之后,又传来了说话声,“张大人可别是这副样子,这要是那些不知道的人,可该说是小女子在这里干涉大人判案了,这个罪责,小女子可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这话说完,张全海就觉得自己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了,也在心里不住的在责骂着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为了凑这个热闹,跟着来狩猎?这燕大小姐也不是个好搞定的主儿呀,张全海不住的在为自己以后的官途担忧着。
只不过坐在床上的燕莘却依旧还是那一副神色淡淡的样子,虽然被纱帘挡住了她的音容笑貌,可是大家还是能从这平淡的语调里面猜测到,燕莘现在的神色,周湛看到这副淡定样子的燕莘,也不禁的有了些与有荣焉的感觉。
皇帝一早就猜到了,着燕莘既然是王芝含的女儿,就不该是个任人揉捏的主儿,看到她不过是三言两语就已经让京尹张全海这副样子了,皇帝也不住的在心里夸赞着燕莘,只不过面上也是依旧一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
王芝含看了一眼皇上的方向,低下了头根据她这么些年,对皇上的理解,便知道皇上现在的心里的大体的想法了,一直都悬在了半空中的心也算是落了地了。
张全海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小药童畏畏缩缩的开了口,他指了指一个人,“张大人,奴才看见当时这小丫鬟进了帐篷里,跟荀帆说了几句话,然后荀帆就去了药柜那里,那小丫鬟看到荀帆走了,有些鬼鬼祟祟的拿起了一包药材,等看到荀帆回来了,她又赶忙放下了。”
被点名了的荀帆,恭恭敬敬的朝着张全海的方向又磕了一个头,嘴里辩驳着,那么短的时间内,柠音根本不可能把剩下的药里掺合上别的东西。
燕莘和柠音这都知道了原来这柠音的心上人叫荀帆,听了荀帆为她辩解的话语,柠音很是感激的朝着他笑了笑,只见那荀帆的白皙的脸上,迅速的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晕。
皇上许是也看出了者两个人中间的小暧昧,清了清嗓子的咳了两声,两个人全都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对方一眼。
张全海听了荀帆的话之后,也跟着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柠音的方向,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柠音只顾着跟荀帆眉目传情了,并没有注意到张全海的目光,直到皇上的那一声轻咳之后,她才回过了心神。
直直的对上张全海的目光,“张大人,奴婢确实是动过那些药材的,但也只是拿起来闻了闻,并没有拆开,更加没有往里面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