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仁厚一家都闻之色变,秦川说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已经越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柳家在江东市也是大家族,树大招风在生意上有过节实属正常,可是,有人竟然卑鄙到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完全超越了祸不及全家的底线。
柳仁厚是个忠厚之辈,可不代表他就要懦弱到别人欺到头上,不敢吭声任凭别人欺负,他在惊愕之余,很快低头沉思,谁有最大的可能性。
秦川也没闲着,在端详了君子兰一番,对正因不小心害了妹妹的独自懊恼的柳如烟,询问道:“这盆君子兰,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柳如烟期期艾艾道:“是我从花圃里采的,养在花盆里,可我没想……”
“如云,你怎么了!”魏玉美眼里带着泪,带着哭腔扑向躺在床上的一动不动的柳如云。
柳如云的情况变得很糟糕,身体不停的抽搐,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秦川见状,大叫不妙,赶紧上前对正俯在柳如云身上的魏玉美道:“快让开!别妨碍我救人。”
柳如烟赶紧的上前扶起魏玉美,秦川刚要施救,柳如云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黑血,脸如纸一般的惨白,气息更加的微弱,气息奄奄让人心疼。
秦川赶紧的用银针刺入她的眉心处,柳如云的呼吸才渐渐的平稳,被平放在床上,秦川搭了会脉,脸色更加的严峻道:“如果,不在三天之内找出那个施盅的人,她将必死无疑。”
“什么?!”魏玉美一听,眼前一片漆黑,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软软的倒在上前扶着她的柳如烟的怀里。
万分懊悔的柳如烟,看到双胞胎妹妹病势这般的沉重,真是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的苦,懊恼道:“都是我的错啊!”
“这个不怪你,你只是运气而已,施盅人应该就是冲着你们去的,而你只是侥幸躲过一劫罢了!”秦川说道。
秦川自打进屋到现在不到半个小时,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人吃惊,连一旁沉思的柳仁厚也按捺不住的问道:“到底是谁要对我们一家下手?”
这个问题,问也是白问,施毒手躲在幕后,秦川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又如何知晓,不过,柳仁厚这般问,全然是乱了方寸而已,秦川也就淡淡一笑并不计较。
在一阵沉默之后,柳仁厚露出惨然的笑容,心有不甘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他心底不愿意相信秦川说的是真的,虽说柳如烟,柳如烟是双胎姐妹花,可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们俩个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是心如刀割。
秦川略作沉吟道:“办法不是没有,但……”
听到秦川说有办法,话却出现了转折,不免吊了柳如烟的胃口,催促道:“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望着一双双焦急的眼神,秦川实话实说道:“我开个方子让柳小姐延多缓几日,再利用多出的几日,一定要找出那个躲在幕后的施盅的人。”
听到秦川说这样的话,不免让人灰心,不过,对柳仁厚夫妇来说,只要女儿能活一天,他们都是高兴的,可是,柳如烟还是不死心道:“你不是神医?为什么救不了呢?”
“盅分很多种,而且,我看过了,如云小姐中的死盅,也就是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别说是我,就算我师父来了,也只有干瞪眼的份。”秦川耸了耸肩膀略带无奈的说道。
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中,躺在床上将行就木的柳如云气息奄奄,犹如黑夜里燃烧的油灯里如豆的灯火,随时都有油尽灯枯的可能。
“不能再耽搁了,你先按着我的方子抓药,还有,我要去花圃里转一转,说不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秦川神色愈发的严肃起来,连平日里带着的放荡不羁的样子也收敛不少。
“抓药的事情就交给我办吧!”柳仁厚主动要求,还不忘安排柳如烟道:“如烟,待会儿你陪着柳医生在花圃里转一转!”
柳如烟微微颌首,算是答应下来,秦川也不浪费时间,笔走游蛇开出药方递与柳仁厚,柳仁厚接过药方,仔细的看了一眼,纸笺上的毛笔字让人眼前一亮。
“小小年纪能在毛笔字有如此的造诣实在难得。”柳仁厚也算半个行家,发出由衷的称赞,心中不免又对秦川刮目相看了几分。
秦川淡淡一笑说了声过奖,表达谢意后扭头对柳如烟道:“事不宜迟,我们去花圃里瞧瞧。”
为了救妹妹,柳如烟当然也积极的把秦川往花圃里引,花圃在柳家的大宅的东南角,出了柳如云的病房,柳如烟就轻车熟路的领着秦川来到了花圃。
花圃是搭建的塑料大棚中,里面常年保持恒定的温度和湿度,花圃里的花也是开的五颜六色,有桃花、牡丹、海棠、玉兰……
各式各样的花让人目不暇接,很多花在恒定的大棚里都是反季节的花期,不但花期时间长,而且在精心的照料下,更加的娇艳欲滴,让人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