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气氛很沉重,家里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格外凝重,福伯引着秦川刚要去老爷子的房间,胡兴旺挡住了去路。
“阿福,你老糊涂了吗?随随便便就把陌生人往家里领?”胡兴旺连看一眼秦川都不屑,眼神里满是轻佻与傲慢。
福伯在胡家效劳了三十多年,胡兴旺势利的性格,他当然是一清二楚,毕恭毕敬道:“二少爷,这位秦先生,是老爷子让我请来的。”
“少扯淡,把闲杂人等给我赶走,老爷子快不行了,别再添乱了。”胡兴旺根本不听,不耐烦的让福伯赶人。
秦川很恼火,他好歹是被请来的客人,饭没吃一顿,茶没喝一口,就被你赶出门,这让他很不爽,这时,胡学海主动站出来呵斥道:“二弟,不要乱说话,这位是爸爸请来的贵客。”
胡学海在家排行老大,在胡家说话还算管用,胡兴旺虽说不服,但也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争辩,只好压下心头的不快一声不吭。
胡兴旺不说话了,胡学海主动上前握着秦川的手道:“秦先生,不好意思,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秦川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看胡学海主动示好,他也就不想再多事,淡淡一笑道:“没事,我这人耳背,一般听不见狗叫的!”
“你才是狗!”胡兴旺立马不乐意了。
秦川对他根本就视而不见,好像一个大活人就跟透明的玻璃,对胡学海道:“老爷子在哪?让我看看?”
胡学海一听有些犹豫,刚才秦川骂胡兴旺是狗,他可以不介意,但是,秦川要去看重病的老爷子,可不是他能够做主的。
毕竟老头子生死难卜,医生也正抢救,他们都被挡在了门外,更别说是一个外人。
“大哥,这小子从哪来的?太特么的嚣张了!”胡兴旺本来就有火,更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让我教训他一下,让他学学规矩。”
胡学海当然知道秦川的来历,连忙用眼神制止,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免得得罪人,秦川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你只管带我去,到时候,有什么事儿,我自然会摆平……”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起话倒有几分宗师的风范,举手投足的气度让胡学海很欣赏,也不再犹豫,便与秦川一起往二楼的老爷子的房间走。
上了二楼,来到老爷子的门前,胡学海推开门,房间里一片忙碌,要普通人都是被送到医院,交给主治大夫治病,胡家在江东市有钱有面,自然享受贵宾级待遇,由一流的专家组成的医疗小组,赶到这里。
由于老爷子身体的缘故,胡家早就把昂贵的医疗设备准备齐全,医疗小组来此就展开了抢救,跟医院没啥两样。
两人一进让,就见一个戴口罩的小护士拦着道:“你们不能进去,病人病很重,需要要手术。”
听到这一句话,秦川非但没有离开,反倒庆幸的说道:“幸亏赶得及,不然让他们手术可就麻烦了。”
秦川这话虽说声音不高,但是在场的医生,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胡学海也是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看了看秦川,不经意的一句话明显是把他们都得罪了。
看到气氛陡变的房间,秦川倒也没太多的想法,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拍了拍站在病床边的站着口罩的年轻医生道:“别挡路,劳驾让一让。”
被秦川拍肩膀的年轻医生名字叫江明,眼珠子都瞪出来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竟然敢叫他让一让,还他特么的说他挡路。
“你从哪来的?有没有规矩?病人家属也不管一管,延误病情,你承担责任吗?”江明很不愤的质问道。
在场几个的医生都觉得秦川很不礼貌,不知从哪冒出来,连个招呼也不打,说话还很难听。
秦川扫了一眼生命检测仪上面的数值,伸手搭了一下胡老爷子的脉膊,漫不经心的回道:“不了解病人的病情,就盲目的施救才是真正的延误病情……”
江明这下子气坏了,他好歹是医学院高才生,被医院力捧为年轻一代的主治医生,又师从名医关德海门下,按学历,按资历那样不被人竖大姆指夸奖,这小子竟然敢质疑他。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说这样的话?”江明摘下口罩很严肃的质问道。
秦川依然在检查着胡老爷子的病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就无视江明的质问。
不光是江明,其他医生都很不高兴,江明更是无视导师关德海的在场,气呼呼对正皱着眉头的胡学海问道:“你怎么能够把这么一个奇葩带进来影响我们的工作?”
胡学海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不用江明的问,他也很后悔轻易的就把秦川带到了房间里来。
“我要是能够治好胡老爷子的病怎么说?”秦川在替胡老爷子搭完脉后,才有空说上那一句也算是替自己辩解。
秦川说得信誓旦旦,江明根本连个标上符号都不信,医生要是这么容易当,他也不用读六年的医科,读完还在别人屁股后面实习三、四年,轻蔑的笑道:“臭小子你也太幼稚了,说起话来连点大脑都不动,我倒想问问,你到底什么学历?又在哪个医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