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进之眼巴巴地看着南承宁,在确定后者当真要他答话,自己没有幻听之后,才冲叶娇娇正色地点点头:“不错,确是如此。”
话说,南承宁你这样骗小姑娘真的合适吗?江进之无语望天,他原先觉得是叶娇娇引诱了南承宁,所以一心要教训这丫头,现在看来,分明就是自家少爷诱拐小姑娘好不好,少爷,节操呢?
叶娇娇听见多识广的江伯伯都这么说,相信了,可怜兮兮地咬着嘴唇:“南承宁,你……你轻一点……”
“好,我很轻!”
“那……你拔吧……”叶娇娇迟疑着终于点了头,可南承宁刚准备撕开她衣袖的时候,她立刻又把他的手按住了,“你会不会讲故事?大尾巴猫和灰皮鼠会不会讲?周大哥每次给我上药都讲故事的!”
叶娇娇怕疼,周郁有对付她的办法,总是给她讲各种搞怪的故事,然后等她听入迷的时候,啪地一下将药棉整块按到伤口上,等叶娇娇反应过来痛,周郁已经跑远了。
南承宁满头黑线,他跟叶娇娇讨论一下洛州现在吏制的弊端怎么样?他已经想好三条解决之道……可是那个什么猫什么鼠……他不认识!
“我很快很轻。”南承宁只能尽量用安抚的语气对叶娇娇说话,“就一下,跟蚊子咬一样。”
苏赤忍不住又想笑了,十五年前见到南承宁的时候,他虽然只有七岁,拿着书卷却已经有了学霸的潜质,现在看到南承宁端着那张学霸脸诓哄叶娇娇,苏赤实在没办法不乐……
嘶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南承宁已经撕开了叶娇娇的衣袖,嫩藕般的玉臂,在月光下散发着云母般的柔嫩光泽,美得令人目眩,南承宁看在眼中,不由得有片刻失神。
神经一向很大条的叶娇娇,脸上竟然开始滚滚发烫,这是种很陌生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惊呆了,赶紧把头低下去。
南承宁呼吸一滞,他蹲在她脚边,叶娇娇低头,他更容易看清楚她的脸,白嫩的小脸上透出玫瑰花瓣的清新红晕,害羞的表情娇艳不可方物……
“啊!”叶娇娇本能地抽搐了一下,南承宁趁她失神的时候已经把银镖拔出来了,袭击之突然,比周郁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轻一点,不痛!”南承宁麻利地将江进之的宝贝灵药敷到叶娇娇伤口上,边上药边吹气,疼痛之中还夹了点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叶娇娇眨巴眨巴眼睛,忘了痛。
周郁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从来没这么温柔过,他会快刀斩乱麻,让她痛也就痛一会儿,而不像南承宁这样,润物细无声,让她把疼痛变成享受。
等等,享受?
叶娇娇觉得自己这是摔跤摔出脑震荡,都有自虐倾向了!
南承宁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干净利索地处理好叶娇娇的伤口,包扎妥当,这才松了口气,对她微微一笑:“你中了酥筋软骨散,走路一定费力,我背你吧。”
“好……哇……”叶娇娇脸上又掠过娇羞的红晕,偷眼朝江进之和苏赤看去,见他们都没有嘲笑的意思,腼腆地笑笑,搂住南承宁的脖子,他背上好舒服啊,手上的伤都不痛了呢。
“这里有阵法!”江进之拦住南承宁,“不能乱走,否则我们很可能被困死!”
南承宁简单明了地说:“只要数着进九退三,平八折一的步伐,就不会!”
卧槽……苏赤觉得真是不能跟这些人愉快地玩耍了,忍不住抿抿唇:“南承宁你确定这样能走出去?”
他潜心思索十年的阵法,全天下只有他一人知道,南承宁从哪里学去的?
南承宁淡定地说:“这石头阵隐含五行八卦之意,万变不离其宗,刚才过来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想想就懂了。”
叶娇娇在南承宁背后蹭蹭毛,好崇拜,连八卦阵法都知道,南承宁肿么这么厉害!苏赤脑后垂下三道黑线,想想就懂了?好吧!
南承宁抿抿唇,没再说什么,背着叶娇娇离开,江进之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苏赤胸口一扫,也没说什么,跟着南承宁走了。
苏赤脸色微沉,江进之干嘛看他胸口,难道,怀疑他的身份了?
一路平安无事地闯过石头阵,终于下山看到熟悉的大路,郁闷到姥姥家的苏赤果断和他们说拜拜,叶娇娇则一脸天真地看着江进之:“江伯伯,你有地方去吗?要不要跟我回家?”
江进之朝南承宁望去,后者没给他任何反应,二喵甩甩毛,拿尾巴对着江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