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瘦身之后速度明显加快,但只有两辆马车能坐人,叶娇娇非要和南承宁一辆,陶然就只好噘着嘴跟叶学义坐了一辆,心里非常郁闷。
色眯眯地盯着她看也就算了,叶学义那个笨蛋还不会赶车!
叶娇娇自然也是不会赶车的……
她刚才算车夫的时候,算准了南承宁、陶然、红枣,所以只留下三个下人,这时才想起来南承宁……看!不!见!
要不要赶紧叫人回来啊,呜呜,人怎么走得辣么快!
叶大小姐瞅着浑圆的马屁股犯了难,用手指戳一戳缰绳,说什么也不敢拿起来,只急得眼泪汪汪:“南承宁,怎么办?”
南承宁唇边忍不住浮起一点笑,他就知道会这样,叶娇娇想一出是一出,从来不考虑后果。
他摸到马车的驾座,拍拍身边的位置,叶娇娇立刻贴过去,南承宁不动声色地将她搂进怀里,握起她的小手,摸到缰绳,用力一勒:“驾!”
车轮倏地向前移动!叶娇娇大喜,这样就动了,好容易的嘛!
南承宁轻笑:“马自己会看方向,但你也要留心,万一它跑的不对,就往反方向拉缰绳,用这个力道!”
他一边说一边给叶娇娇做示范,生怕她用力过大,直接把马给勒死。
“好!好!”叶娇娇激动地直点头,“这速度比之前快好多,南承宁,我们这个速度,多久能到滁州?”
“不会超过三日,快的话两日就够。”
叶娇娇甜甜地笑了,紧紧缰绳,她一定要两日就赶到滁州,到了滁州才能给南承宁治眼睛!
南承宁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小东西全身紧绷,尽力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的决心,他心头又暖又软,将自己的衣袖垫在叶娇娇的手和缰绳之间,这么嫩的小手,他舍不得它被弄粗糙一点。
叶学义不动声色地蹭到陶然身后:“要不你也教我驾车吧?看着好简单,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总让姑娘赶车。”
陶然瞄了他一眼,叶学义相当之正经,示意她看南承宁和叶娇娇的教学模式,陶然嫣然一笑,将缰绳丢到他手上:“好,你来!”
“喂喂!”叶学义吓得赶紧抓住缰绳,“你要教我一下啊!”
陶然呵呵,想她抱他?门都没有!叶学义骑马骑得那么好,想来赶马车也不是难事。
叶学义满头大汗,天杀的陶然,他怎么看上了这么个倒霉孩子!
然后,他就开始赶马车了,速度比叶娇娇还快……
陶然舒服地窝车里打盹,跟南承宁神经紧绷,生怕叶大小姐整出事端的心情,实是天上地下之别。
叶娇娇坚持要赶路,所以大家一溜绝尘,从天黑跑到天黑,那些冻肉已被遗弃,一日三餐都只有干巴巴的点心,叶娇娇吃到晚上已经是眼泪汪汪了,用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免得南承宁听到。
可南承宁怎会不知道?他只是无可奈何而已,心一抽一抽地生疼,往后,他不要叶娇娇再吃这种苦,可是……
他真能做到吗?他的眼睛真能好吗?
一想到这点,南承宁就觉得心中烦乱之极!只能心疼地抿抿唇:“娇娇,我有点乏了,今天就到这吧,吃完东西大家早点休息。”
叶娇娇昨天就没睡,今儿又劳累一整天,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只是惦记着早点南承宁治眼睛才勉强支撑,现在听南承宁说累,立刻深有同感:“好好,不走了!”
虽然天寒地冻,但几人车马劳顿,一天下来还是出了不少臭汗。
红枣伺候叶娇娇洗漱完毕,又端了水向南承宁走去。
“等等!”叶娇娇想都没想就把红枣叫住了,红枣一脸迷茫地转身,她挠挠头,略囧,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夺下水盆,吱吱呜呜地说,“南承宁背上有伤,不能碰水,还是我来吧,我仔细点。”
你仔细?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
叶娇娇自己都不相信!
但南承宁的身子可不能给红枣看去了呢,叶娇娇转着小心思,南承宁是她的,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