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子木靠近傅桓波,本能地打了个寒颤,即便这位冷心冷面的暗卫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主子身上如此浓重的杀气……
“你马上去滁州。”傅桓波冷冷地说,“告诉孟梓之……”
“太子要杀南承宁和叶娇娇?”子木倒吸一口凉气,“牧森、宋远辰等人都已经知道南承宁的身份了,他还是皇上亲点,主子这样会不会有欠妥当?”
傅桓波冷冷看了子木一眼:“你的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子木没再吱声,沉默地领命离开,前脚才出门,后脚就又跟来一人,秦禾冲他点点头:“太子爷让我跟你一起去滁州。”
子木唇边泛起一丝冷冽,他跟随傅桓波十几年,忠心耿耿,只不过多说一句,傅桓波居然派人监视他?
静谧的晋王府里,傅桓东坐在书房,一改往昔的倦怠,目光变得犀利森冷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中的书册。
“王爷,奴婢这就出发了。”背着包袱的喜儿上前行了个礼,“您……自己保重。”
“去吧。”傅桓东眼都没抬,佯装很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册,“别让南承宁发现。”
喜儿撇嘴以示不屑,王爷你帮人家还要偷偷摸摸,先放下身段示个好能死?装什么悠闲啊,书都拿倒了!
不过她跟随晋王多年,深知这位王爷的脾气秉性,生起气来那是六亲不认的,这些话她也就心里想想了,不会犯傻说出来。
滁州县令府,叶娇娇窝在南承宁怀里,一根根拨弄着他的手指:“现在流寇安静,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造船了啊?”
南承宁扬扬眉毛,所以你怎么还没忘记这事!他顺手捉住叶娇娇的小爪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糖包?”
“南承宁,你是不是不相信大牛?”叶娇娇有点委屈,“我每次一提这事,你就说吃的,你当我那么笨,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吗?“
啊!居然被发现了!南承宁心虚地松开叶娇娇的手,看来再好用的办法,在用过十二遍之后也是要换的。
叶娇娇从床上坐起来,噘嘴看着南承宁:“船你到底同不同意做,今天给我个话!”
南承宁头略疼,替小东西顺顺毛:“娇娇,那船下不了海,别的都不说,就说这么大的船,谁撑得动?”
叶娇娇认真地看了他两眼,跑下床,抓起毛笔,她素描画得好,毛笔画画得并不太好,不过表达的意思南承宁还是看得明白的:“南承宁,大船当然不是一个人划,也不是几个人划,是需要很多人划的!船的最底层是划桨区,然后我们可以做齿轮,就像水车那样,用小齿轮带动大齿轮,一个套一个……”
叶娇娇着急地背过纸,给南承宁解释齿轮可以省力的道理,眼见南承宁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诡异,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挠挠头,怎么?她说得不对吗?从前好像在电视里看到在蒸汽机还没出来之前,那些大的战船不就是这样开的?
她从前是学建筑的,也看过一些古代大船的图片……
“娇娇,这些是谁教你的?”南承宁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这绝不可能是叶娇娇该有的智慧好吗!
“图纸上不是这么画的吗?”
当然不是啊!
南承宁抓出在墙角落灰多日的船稿图:“你说的齿轮在哪里?”
叶娇娇傻眼,她不会看这种视角的图纸,她原本以为南承宁能看懂……
南承宁指着船边的一根粗竹竿:“这图纸的意思,应该是靠人力撑的,很多人一起撑。”
靠之……
叶娇娇抓狂,那船上全都剩下船夫了,她还想用这船来运东西呢!
“明天找大牛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这船的事!”南承宁眼睛发光地从叶娇娇手中抢过图纸,然后又理智起来,“娇娇,齿轮是谁教你的?”
“我……我看到水车自己想出来的……”叶娇娇发誓她绝对没有想剽窃别人的智慧结晶,但她没办法跟南承宁解释这在二十一世纪是文盲都知道的事!
大牛听完南承宁的说法,也是激动得眼睛发光:“啊,这果然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这样……这样……”
他激动得边说边比划,叶娇娇一脸盲然地啃她的苹果,她已经四个多月的身孕,肚子也大起来了,食量更加惊人,一连吃下去十个苹果,南承宁和大牛那边还在热火朝天。
于是乎,她又抓起了第十一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