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什么……”傅芸芸的脸被掐出了青紫的颜色,无力地扇动唇瓣,却吸不到半点氧气,她又惊又怕,“皇兄,你……”
“本宫再问你一遍,你做了什么!”傅桓东眸中的冷冽颤了颤,他父皇母妃已死,眼前这个女人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找了十几年的妹妹,他再狠,也不能把她杀了吧。
他松手,傅芸芸跌倒在地,呼哧呼哧地拼命喘气,她很想撒谎,可是面对傅桓东的表情,她却不敢再骗人,只得硬着头皮低下头:“我……我让人通知了傅桓波……”
“你吃了豹子胆!”傅桓东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他恨不得一掌劈死傅芸芸,“傅桓波从头到尾都在骗你的感情,你不知道吗?你还向着他!”
“我没向着他!”傅芸芸眼中已涌起了泪光,“我是为皇兄好,皇兄你把南逍遥带走,不就是想让南承宁跟您回京吗?但是南承宁是个很厉害的人,他早晚会发现南逍遥是在您手上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走投无路,您帮他把叶娇娇救出来,他肯定会承您的情,会跟您回京的。”
傅桓东不可思议地看着傅芸芸,傅芸芸眼中的那抹灿烂,让他很震惊,他扬起她的下巴:“你未免也太热心了点!”
“皇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傅芸芸心虚地垂下眼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皇兄对芸芸是最重要的人了。”
傅桓东扬扬眉毛,真的吗?他怎么觉得傅芸芸根本没有给叶娇娇留活路呢!
现在不是南承宁被逼上绝路,而是傅桓波被逼上绝路,他的身家性命和全部前途,都押在了叶娇娇身上,此时此刻想把叶娇娇完好无损地从傅桓波的魔掌中救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傅桓东武功是高,但傅桓波败归败,手下还带了几千精锐好吗!那些人都是傅桓波的死忠,想再混进去,难难难!
南承宁看着手中的信,脸色也是一片阴沉,傅柦波限他三日之内,拿虎符去换叶娇娇的命,这回,是要来真的了。
“你准备怎么做?”孟梓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虎符我不会给你!”
他想给南宫庆也不会答应,傅桓东现在直接把南宫庆安排到孟梓之隔壁去了,就是盯梢之意。
“三日之内,替我做两个假的,一个做工粗糙点,一个做工精良点,要足以乱真的那种,可以吗?”南承宁沉吟地思忖片刻,很坚决地抬起头,“我去会会傅桓波。”
“傅桓波没那么好骗。”南宫庆对这个大胆的想法有些担忧,“就算足以乱真的,也不见得能把他骗过去!”
“到时候我见机行事。”南承宁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叫来苏赤,“等孟将军的虎符做好,你替我把那只真的偷来,留只精仿的给他。”
“你真的要拿虎符去换叶娇娇!”苏赤倒吸一口凉气,“那还做什么赝品?”
“这样,孟梓之和南宫庆就不会那么防着我们。”
苏赤的嘴角抽抽了一下,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很好!
叶娇娇睁开眼,手脚被铁锁拷着,四周闷热异常,不知身在何地,她舔舔嘴,牢房还算干净,也没有人对她用刑,就是闷得几乎令人窒息。
“喂,你们是谁,干嘛抓我?”叶娇娇用力晃着手上的铁链,“有没有人?都死光了吗!”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这次叶娇娇的呼喊很快得到了回应,回她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暴戾看守!
“我要上茅房!”叶娇娇灵机一动想出逃跑惯用伎俩,“我憋得不行了。”
“就在这撒!”看守哪有那么好糊弄,横眉瞪了叶娇娇一眼,“哪那么多废话!”
“在这我撒不出来!你们不把我铁链解开,我宁可憋死!”叶娇娇大小姐脾气一上来,那刁蛮劲在洛州可是出了名的。
看守懒得理她,自顾自地喝酒去,叶娇娇赌气也不再吱声,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个时辰……
看守有些坐不住了,这丫头不会当真想把自己憋死吧,她若死了,太子爷非剥掉他的皮不可。
叶娇娇也有些坐不住,刚才她并没想上茅房,现在却是当真有点想上了,但狠话已经撂下,这可咋整?
而且她必须要赶紧逃出去,南逍遥还在傅桓波手上呢!
看守左思、右想,不行,还是得去搬救兵来。
叶娇娇看到小翠走进牢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从前天真的小姑娘,觉得在这里碰到熟人是什么好事,小翠没被绑起来,那就是跟这些坏蛋一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