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后起身走到她身边,目光凄凄,“芝兰,我已经没有任何留恋了,可若是我一个人走,未免有些太孤单了。带上你不好吗?你的儿子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甚至不喜你再过多的管教,他想要争皇位,你却固守着当年的承诺不允许,他怎会开心?这样一来,咱们三个还可以团聚,孩子们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再无牵挂。不好吗?”
“你简直是个疯子!”旗妃跌坐在地上,流下两行清泪,“苏燕回,你、你连死都要带着我,我恨你!”
苏后勾起嘴角,把她抱在怀里,“芝兰,这样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了。”
旗妃眼前回想起当年的情景,满园姹紫嫣红开遍,春光明媚灿烂,似乎触手可及,却又再也回不去。她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水,抬起来的手臂陡然落下……
苏后流下一滴泪水,看着已经咽气的旗妃,“芝兰,我马上就来陪你!”
娓柒哽咽的把头别向一旁,“皇后娘娘,您……”
“娓柒,去做该做的事情吧!本宫在这里与你道别了。”苏后凄苦一笑,“还好,有芝兰陪着,我也不算亏。”
娓柒走出琼璋宫,亲手把殿门关上,最后那缝隙慢慢的缩小。娓柒看到苏后拿起那锦华糕吃下去,倒在旗妃的身边……
寇宗正小跑着走进临华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
正在殿内的大臣们全都皱起眉头,越诚传皱起眉头看着寇宗正,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破天荒的没有怪罪他大惊小怪。
寇宗正哭腔喊道,“皇上节哀,皇后娘娘、旗妃娘娘一同去了!”
去了?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皇上节哀!”
越子都捏住拳头,浑身颤抖,母妃她、她怎么会?
信王府。
墨痕走进书房,“主子,出大事了。”
越少千放下手中的书籍,“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和旗妃娘娘去了!”墨痕眼底闪烁着光亮,“这对于平王来说是个好时机。”
“的确是个好时机,但是却不是最好的时机。”越少千的心头微动,“这样一来,本王的婚事便可告停,可却能借助燕微雨的背景,的确绝妙。皇后和旗妃同时去了,必定有什么原有,这样一来的话越子都就失去了靠山,以他的的性格必定会消沉冲动。此刻就怕有人心怀不轨去刺激他,你要注意点。”
“主子的意思是勇王很有可能在出殡的日子挑起事端?”
越少千摇了摇头,“挑起事端是小,只怕是他要坏大事的。”
墨痕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情,主子,郁小姐有消息了。”
越少千顿时愣在原地,过了半晌,他才缓缓的问道,“在哪?”
“听说是在北陵皇宫。”
“兜兜转转,竟然又与尹之川在一起了,让我说什么好!”越少千凄苦一笑,“听说扶余的人也来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下子父王想怎么做,他利用了这个又抛弃了那个,若不是因为他一意孤行想把我和羡吟分开,我们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该是收场的时候了,莫季舒的药管用吗?”
墨痕瞟了眼他的腿,“主子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不!”越少千的目光犀利,“自打羡吟做完那刮骨之术后,我的腿就已经能够活动,只不过是欠缺调养。白蕖故意没有让我的腿站起来,他的意思我能明白,他是怕引起皇上的怀疑,更怕羡吟留下。没想到有一天白蕖也会跟我分心,为了一个女人!”
墨痕连忙跪在地上,“主子,白蕖他……”
越少千抬起手,“你不必解释,我若是想要处置他,早就已经动手了,绝对不会放他走。墨痕,这些日子你不必留在府上了,派绽青去盯着越子都,留碧去看着越平远,你去迎接燕微雨吧!”
“是!”墨痕虽然心中很多疑惑,但还是愿意按照越少千的吩咐去做,只是不知道越少千对郁羡吟到底是如何打算。费尽千辛万苦的去查,可查到了她的行踪,为何却又没有一点行动?墨痕心中叹了口气,眼下的情形,恐怕已经不能再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