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公子长矜侧脸朝司徒嫣看来,后者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站直身子“是!”
“爷刚才说了什么?”
“爷说……爷说……”司徒嫣头上一排黑线落下,她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如今要如何回答?心里紧张,身子也跟着不由颤了一下,她眨了眨眼,故作镇定的道:“小的该死,没听清楚少爷您刚才说了什么。”声音越到最后越小,她甚至能幻想到公子长矜听到她这句话时的脸色,不忍直视,只能闭着眼睛等待对方发飙。
屋内静寂,没有一丝声音,司徒嫣心里忐忑,暗骂公子长矜一句,要杀人也要给人个痛快,越是这么不出声越是将人折磨的失了底线。
“噗哧!”
却不想,等了半天在一声忍俊不住的笑声中结束。
“爷在重复一遍,给爷听仔细了,若今后在有这等不专注的时候,小心爷赏你板子!”
司徒嫣秀眉束起,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真是奇了怪了,他竟然没罚她?
“是,小的绝不敢再犯!”
“嗯,端水来,爷要净手!”
“是!”
司徒嫣立刻小跑着出去,片刻后便端着一个铸金的盆子走了进来,她端到架子上放好,随后推着公子长矜过去净手,后者清洗了之后,她又立刻递上了娟子。
还好平日素儿她们伺候自己的情景她还记得,如今做起事来到真有模有样。
公子长矜将手中丝绢仍在盆内,抬起衣袖嗅了嗅,不由皱紧眉头。
“你去吩咐下去,立刻给爷备水,爷要沐浴。”身上刺鼻的胭脂味实在让他做恶。
“哦!”司徒嫣应了一声,心里不情不愿的转身走了出去,她这伺候人的差事不知道要到何时才是头啊!如今只是和这家伙待了一天就觉得提心吊带、身心疲惫,若明日在救不出扁鹤仙翁,她是不是该考虑自己先溜之大吉在另作打算?
带着满腹心事找来了平安、长寿两名外房的小厮,二人立刻提着几桶热水来到了公子长矜的内室,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二人提着木桶躬身退了出去,司徒嫣眼看他要洗澡,也跟着打算出去。
“站住!”
背后一声指令让她被迫顿住脚步“少爷有何吩咐!”
公子长矜抬头盯着她看来“你走了谁来伺候爷洗澡?难不成让爷自己动手?”
司徒嫣低头朝他看来,眼神闪了闪,她险些忘记这家伙是个残疾了,平日这么嚣张,到这时候还不是要应求别人,不过,她帮他洗澡?怎么可能?
两人大眼瞪小眼。
一刻钟后。
公子长矜内室里,司徒嫣不情不愿,做着心里最后的挣扎,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揭对方的衣衫,伸过去的手始终未曾接触到对方的衣襟,脸使劲撇开,死死闭着眼睛,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公子长矜一把挥开司徒嫣乱抓的手“若在这么笨手笨脚的,爷不保证秦玥你的下场会比阿布好到哪里。”
他这么一句听上去无比轻柔的话,到了司徒嫣的耳里吓得她脸上一阵煞白,咽了口唾沫,她坚定的道:“小的这就给少爷您宽衣解带。”
束腰的玉带落下,外罩的月白色长袍随之被褪了下来,露出公子长矜嫩白如玉的肌肤,司徒嫣颤抖着双手给他将玉冠摘下,当她的手刚打算伸去脱去他的裹裤时,公子长矜却冷声道:“你出去候着,等爷叫你时你在进来!”
听到这句话,司徒嫣心头巨石瞬间落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立刻点头如捣蒜“是,小的这就出去。”
司徒嫣脚步生风,跑得比兔子还快,走出公子长矜的房间,在回廊之下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心里不断问候着屋里那家伙的祖宗,想她敏敏郡主,何曾伺候过别人?这公子长矜让她端水递茶也就算了,连沐浴这等事情也要她来做,看来那家伙是真的将自个儿当作他荣王府的下人了。
不行!她必须要尽快找到扁鹊仙翁的下落,若能顺利带走他,她司徒嫣发誓,此生在不想与这个恶魔有任何交际!
心里愤恨不平了一阵方才好受了一些,不想,刚刚松了口气,屋内便传来一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