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感激,纪含尹莞尔一笑,暂释了适才略微尴尬的气氛,缓缓道:“傲冥师父不如先教含尹几招花拳绣腿,倒也可为作今后防身一用。”
“也罢,徒儿可要瞧好了!”仇傲冥不觉心中惊叹,早知如此,何必揣测她的心思,为之赞叹纪含尹过人之处,恍然明白,适才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博得他的同情和怜惜。
仇傲冥并未多言,身上凛然正气似乎要将这天地浩然收进袖中,纪含尹从未见过眼前这幅情景,她也并不相信,一个豪情仗义的美男子,竟会将这流袖耍得让着原本阴霾的苍穹纷纷散去。
“师父确实是名副其实,含尹当真要多和师父学习这武学之道,不过,含尹有一事相问?”纪含尹对仇傲冥更是凭添了一丝倾心,仇傲冥的做派本就惹得她好生敬畏,这含混不清的言语中,更是令仇傲冥对纪含尹略动心三分。
仇傲冥将长袖一收,眉宇间的正气化开,阴郁之色在他俊逸的脸上浮现,喟叹道:“若论长袖,还是母亲耍得更是精妙,只可惜……”
“师父恕罪,是弟子多嘴,不该惹得师父想起这伤心事来!”纪含尹本以为是误打误撞伤了他的心,忙连连解释。
仇傲冥倒乐得前仰后合,那一脸阴郁转瞬间消失殆尽,换来的却是他笑颜依旧。
缓和了些,仇傲冥道:“为师并不怪责你,只是,为师适才想说的是只可惜,我的学艺不精,虽为神似,倒也不是那般入木三分。”
纪含尹见仇傲冥并未责怪,便打趣浅笑道:“师父这般已令着天地为之变色,怎能说是学艺不精,倒是含尹要多加修炼,早日青出于蓝,不让师父牢挂徒儿,怕徒儿在外受人欺凌。”
纪含尹这番话,倒是出自真心所言,但令仇傲冥感觉她这番话倒是生疏了起来,一阵冷风吹过,纪含尹四下张望,见着乱葬岗依山在前,想必傍水也不需车马劳顿,缓和了适才的惊恐道:“师父且随我一同向西走,定能走出这困境。”
“也好,为师暂且听你一回,若是走不出这乱葬困境,为师定会惩罚你!”话语虽短,却流露出仇傲冥一丝关切之心,这乱葬岗他早已是轻车熟路,倒是重生后的纪含尹,她又怎知西边有船舶停靠?莫非灵仙草的邪性暂时还未见成效?
不容片刻沉浸在此,仇傲冥抬腿走在纪含尹的身后,纪含尹先是一惊,后又缓和了些神色,暗笑道:“师父恐怕不是因为害怕才躲到弟子身后的吧?师父莫急,这西边的路,定不会同那阴暗潮湿的乱葬岗一般,况且,以师父您的武功就算有所危难,那贼人也不是您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