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盛宴就是大气,看那桌上放着一道有一道精致可口的菜肴,连同身心都开始愉悦了,温热的酒灌进喉咙,令人眼神飘忽迷离,脸上泛起一层似有若无的红晕。
几个妃子向皇上敬了酒,不乏是一些祝词,臣弟臣子们一一送上寿礼,向皇上庆祝并保佑瑞胤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桌上菜品令人眼花缭乱,几十余种美味佳肴随着宫女摆放好一一展现在眼前:溜鸡脯、佛跳墙、黄焖鱼翅、小糖窝头、软炸里脊、清拌鸭丝、蒸羊羔、炒金丝、烧鸳鸯、什锦葛仙米、油焖鲜蘑、琉璃珠玑金糕、芝麻卷、栗子糕、筒子鸡、龙井金鱼琥珀鸽蛋、莲子膳粥、芙蓉鲜虾、蟹肉羹、金蔬白银如意 、杏仁豆腐、珍珠翡翠白玉汤、一品海皇羹……
徐律瑄又小酌了几杯,渐渐地理智正在慢慢退散,胡乱地说着什么:“朕今日有幸与众位爱卿痛饮,着实痛快!还望众位爱卿不要拘谨,喝个尽兴!”
周公公站在徐律瑄身边,望着他失态的神情只能尖声吩咐两侧的宫女道:“皇上喝醉了,你们还不快给皇上倒满醒酒茶?”
两个宫女低低应声道:“是。”其中一个宫女拿起茶壶,便准备将醒酒茶倒进杯中,却被醉醺醺的徐律瑄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宫女尖叫一声,徐律瑄竟当面在她满是红晕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坐在下面的言妃与锦贵人等人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火药味在殿前蔓延。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言妃“嘎吱嘎吱”地咬牙的声音,再看锦贵人与其他嫔妃。脸色忽而清灰,忽而惨白,忽而绛紫,忽而通红。总之,这场宴会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周公公和另一个服侍的宫女面色更是难看,徐律瑄当众喝醉酒在众人面前失仪本就不应该,此时又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真是有伤风化。
与徐律瑄针锋相对的吴丞相倒是抓住了机会,轻咳嗓子道:“皇上您宠幸宫女微臣倒并不介意的,但今日总归是皇上您的家宴,此举难免惹得后宫娘娘们伤心欲绝啊!”
还未等徐律瑄解释,便有些沉不住气的妃子叽叽喳喳的议论道:“你看皇上怎么能当众拉一个宫女的手?”
“就是啊,皇上昨天还口口声声说最喜欢我呢!”
一个穿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妃子冷哼道:“哟!妹妹不是我说你,就你那蒲柳之姿皇上会看上你?这真是可笑啊!”
穿着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的妃子反笑她:“我蒲柳之姿?姐姐可真会说笑!我可是当今丞相的亲侄女,岂是你这翰林院学士之女可以讥讽的?”
言妃再也听不下去了,便大声斥责二人道:“够了!你们两个议论够了没?圣心岂是你们能揣测得了的?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显赫家世就敢这般肆无忌惮吗?皇后娘娘现在仍在清修中,无力管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人,你们就如此嚣张,是当本宫不存在吗?来人啊,将他们两个拖出去,在殿外跪两个时辰,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吴丞相见事态发展有些僵硬,便不忍道:“言妃娘娘不要动怒,微臣并没有责备皇上的意思。只不过我这个侄女是不太让人省心罢了。言妃娘娘管教的是,敏茹还不快谢谢娘娘大恩大德?!”
叫敏茹的哪位妃子颔首低眉,面上虽不悦但也只好认命,压低声音道:“敏茹谢言妃娘娘指点,求娘娘开恩放过敏茹一马。”
另一个翰林院学士的嫡女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嫔妾也求娘娘开恩!”
好好的寿宴竟演变成了这样,言妃气的身子不住颤抖,神色凝重不失规矩道:“将茹嫔、琪美人禁足一月,抄经书佛法一百份,便不用跪着了。”话音刚落,两女忙道:“谢言妃娘娘开恩。”
两女被拉下宴席,言妃拂袖,不去看他们,脸上凭添了一丝愤怒与不悦。告诫他人道:“两个冒失的妃子竟在皇上寿宴上公然对峙,简直是胡闹!本宫以前是不是对你们的管教太过于宽松了?以至于你们这班毫无忌惮!念你们是本宫姐妹,本宫才不敢动你们,我们皆为皇上心爱的妃子,怎可这般毫无礼数?”
吴丞相冷着脸,不看言妃满脸怒意的表情,只唯唯诺诺道:“是,娘娘教训得是,微臣看,这场晚宴就这么散了吧,皇上也喝的酩酊大醉,今晚只能在寝宫休息了,各位娘娘,各位王爷咱们就这么散了吧!”
吴丞相话一出,便又引来一波议论,众人却又十分惧怕言妃娘娘,便闭紧嘴巴尝了尝食之无味的佳肴,反复咀嚼片刻,再咽下。
徐律瑄七弟影王爷察觉出气氛的尴尬,便笑着言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这些臣子闲来无事,只怕皇嫂们觉得这无趣,还是早早回寝殿休息才是。”
言妃随即应了一声道:“嗯,影王爷说得是,姐妹们,我们便先回寝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