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清对自己控制的距离很是满意,既没有烫着江氏夫妻,落人话柄,也没烫着自己。
听到毛氏的质问,李婉清撇撇嘴,只许你们算计我,就不许我反击哪,真是极品,心中虽这么想,李婉清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平静道:“婆婆,不是我不给公公敬茶,而是刚才那杯茶太烫了,我一时拿不住,茶杯才会摔地上的。”
听到李婉清的回答,毛氏生生忍下怒气,吩咐毛嬷嬷让人将碎片打扫干净。
李婉清的平静引来了江君曜的侧目,也让在场的庶女和小妾们再次吃惊不已,面对婆婆的质问李婉清还能保持冷静,并清晰地表达自己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光是这份胆量就连江府里的四位庶出小姐,也无一人能做的到,但是李婉清这名小小的农家女却做到了。
要不是她们早听到老爷和夫人说眼前这位大少奶奶是温府庶长女代嫁过来,而且这位庶长女还是生在农家长在农家,她们会以为李婉清是哪位高官家里走出来的千金小姐。
虽然李婉清今天只身着湖蓝色衣裙,头上也仅戴了一支白玉簪,但只是这样简单的装扮却将她衬托的更加的淡雅动人,灵动的双眼更是如湖水般波光潋滟。
这样上等的姿色,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毛嬷嬷继续。”等地板收拾干净后,毛氏再次吩咐毛嬷嬷让李婉清敬茶。
看着强压怒气的毛氏,李婉清心中亦是感叹,看来云姨娘的休息也不能全信啊,她只是被茶杯烫到摔了个茶杯,就气成这样,哪里有云姨娘说的和蔼可亲,以她看,她这人婆婆是恨不得撕吃了她。
刚刚那杯茶,她要不是拿的是衬底,她的手怕是已经起水泡了,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呢?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你们舒心。
听到毛氏吩咐毛嬷嬷的话,只是耸耸肩,不置可否,敬茶就敬茶,他们不整幺娥子就最好,若是再起幺娥子她亦不会跟他们客气,最坏的打算也就是被扫地出门,反正她身上随时都带着从温义方那里要来的三千两银票,被江府赶出去她也饿不死。
昨晚她忍江君曜,一则是她初来乍到,不清楚江府的态度,二则是她的处事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虽然不肯吃亏,但也不是好惹事生非的人,人家对她好,她自会对别人好,别人若是对她不好,那么就对不起了,她没有以德报怨的胸襟,以后有没有她不知道,反正现在的她是没那么宽广的胸襟。
李婉清并没有急着跪在蒲团上,而是跟刚才一样伸手到托盘上端茶杯。
“好烫!”只是这次茶杯还没离开托盘,李婉清手一松,茶杯摔在了托盘上,茶水泼出的方向刚好是对着端托盘的丫鬟。
“啊——好烫。”在被水泼到手的那一刻,丫鬟也尖叫着松了手,手中的托盘便‘呯’的下声摔在了地上。
还好李婉清闪的快,不然连她也要遭殃了。
看到丫鬟不停地用右手拍着被茶水烫到的左手,李婉清一脸担忧地上前问:“你没事吧,这都烫红了,还是赶快去用冷水泡一会儿,再上药吧。”不管丫鬟是不是帮凶,既然她是帮着毛氏做事,就脱不了干系,没能收拾毛嬷嬷,这让李婉清很是遗憾。
在这江府里,只有江氏夫妻和江君曜对她不满,那八个姨娘和四个庶女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那十二人也没有理由对付她。
那么就只剩下与她有直接关系的江氏夫妻和江君曜,这一出难保不是这一家三口给她的下马威。
毛氏再次不敢相信地看着被摔在地上的托盘,虽然不是李婉清摔的,但是却与李婉清有着直接关系。
江忠诚的脸色也之刚才阴沉,江君曜再次紧盯着李婉清,眼睛眨也不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人,把这个女人拖下去杖责三十。”看到李婉清再次当着她的面,不但打翻了茶杯,还连托盘也一起给打翻了,更是刺激着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