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这就是你当初做出的选择,究竟是错了还是对了?
第一次,月辰对自己深信不疑的妻子的话产生了质疑。
听着月辰的怒责,沐宇熙只是平静的站在原地,不去反驳也不生气,就像一个早有了面对这怒火的觉悟一般。
而一旁在静静的听着月辰诉责的月烙、月翼等人,脸色渐渐的变了,变的阴沉了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沐宇熙,恨不得扑上去把沐宇熙挫骨扬灰一般。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啊!平时对一切都是冷淡平静,坚强、优秀的娘亲,在七年前,居然遭受了如此不平等的待遇。而给予娘亲如此不平等待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名义上的挂名奶奶,挂名爹地的‘好’娘亲啊!很好,真是太好了!
月烙、月翼怒急。俩人稚气未脱的小脸上,除了那冒着怒火的眸子外,全都被青色所覆盖。
小姐。如此优秀出色,美的让人窒息,善的让人疼惜的小姐,居然在他们之前,遭受了如此不平等的对待。那个女人该死。
听着月辰的话,静静的站在原地的吕慎,身上突然散发出了一股悚人心魂的杀气。
而围观着在看事情发展的居士们,在听到月辰的话后,脸色也是微微一惊。
真没想到,镇凌老王妃居然是这样的人,看来,对那个温柔温婉的镇凌老王妃,得改一下以前的观念了。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个长的像是镇凌王爷的人是谁啊!还不来人,把这个男人给本少爷扔出去。”
月烙看了看面前与自己长的非常相似的放大版面容,嘴角一勾,语气冰冷的说。
这就是他们的挂名爹地,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烂男人。外表看是十足的强悍,但实则却是如此,中看不中用,外强中干。本少爷还真的有点为自己身为你的儿子而感到悲哀。
月烙的话一说完,人群中不约而同的传出了议论声。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必你还没有见过血腥的画面吧!居然如此天高地厚、不知死活去挑衅王爷。
众人在心中不约而同的想着。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眼中的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儿,不但见到血腥,而且更是一位专门制造血腥的人。有时候,无论是对谁都不能有轻视之心,要不,失败是必然的,更甚者,或许会连命也会不小心的赔了上去。有时候,看似柔弱的,实则是最强的。
吕慎听到了月烙的话,心中有些蠢蠢欲动。对于眼前这个虽然优秀却屡屡伤害小姐的人,吕慎的心中的确恨的有点牙痒痒。虽然心中有一种非常想要把月烙的话实行的冲动,但心中却仍是有一丝疑虑。生生的把心中的那股冲动压了下去。
虽然这个男人很可恶,也很欠揍,但绝不能做出可能会危及小姐安全的事情。毕竟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而是天凌国的镇凌王,皇帝之下,与摄政王一样的存在。
“本少爷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把这个男人,给本少爷扔出去。”
看着第一次忤逆自己命令的人,月烙看着低垂着头装无知的吕慎,月烙实实在在的怒了。而吕慎在月烙那带着滔天冷意的视线下,头越垂越低,额间慢慢的冒出了细汗。
小少爷哟,属下真的无辜呀!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啊!
吕慎在心中幽幽的倾诉着。
“吕管事。”
看着一再忽略自己命令的男人,月烙的嘴角微弯,声音甜甜的唤道。眸底却是犹如霜般冰冷。
居然为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一再而三的忤逆我。难道你能忍受娘亲因为这个男人,一再而三的被伤害、被侮辱的事情吗?为主子分忧解难的属下,有像你这么当的吗?坏人都欺负主子,欺负上门了,而你倒好,不但不把坏人扔出门,还袒护坏人。还敢对本少爷的命令,听而不闻。看来你的胆子不但变肥了,还肥的胆大包天啊!
“嘘……”
对于月烙的话,吕慎很干脆的转过身去,吹起了口箫,那模样要说多悠闲就有多悠闲。
我没听到,什么也没有听到。我……
吕慎在心里自我催眠的催眠着自己。
看着这一幕,月辰倒是莞尔一笑,一扫刚刚脸上的所有不悦之色,样子看有多和气就有多和气,与刚刚那满脸怒容的模样截然不同。看的众居士的心中一阵赞赏。
这变脸的功夫,不得不说,还真的够绝的。
月翼咬着手中的冰糖葫芦,往后退了几步,稚嫩的脸上表情仍是淡淡的。但从那清澈且透着丝丝寒意的眸中却是透露出了这么一个讯息:别看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反了,全反了。你不动手,那就由本少爷我来动手。”
看着采用了漠视态度的吕慎,月烙那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满是浓浓的怒色,话一落,小小的身子就化做一道白色的残影,狠狠的袭向了沐宇熙。
看本少爷打的你,连你那个老娘都认不出你来。
“月烙,给吾住手。”
就在月烙那带着悚人劲力的小手快要袭上沐宇熙心脏位置的胸前时,一道带着怒意的清悦嗓音突兀响起。同时的,月烙的小手一顿,小脸隐隐的透出了一丝慌乱。
糟了,是娘亲。娘亲从没有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他,娘亲一定是生气了。
众人几乎没有看到月落樱是怎么出现的,待发觉时,月落樱就站在了月烙的身前。看着几乎是凭空出现的佳人,众人的心脏冷不防的紧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