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敢违抗哀家的意思,你不要命了吧!”我狠绝的开口,只是希望他能够就此罢休,我不想与道士多加纠缠。
结果,那道士清然一笑,竟然抬头目不躲闪地盯着我,“太后,太后的命数别人不知,却瞒不过贫道。”
我转头看向韶云,用眼神问他,这个人到底是谁。
如此大胆,还如此嚣张,我的命数,我的命数他怎么知?
“启禀太后,这是夏侯绍白,年轻有为,近日特地请来为皇帝做法事。”韶云拱手相告。
“法事?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就可以反抗哀家么?竟说一些唬人的话!”我用眼角斜着看他,满是仇怨。
“太后,着夏侯绍白平日不肯出关的,我们这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请出来的。”韶云看着我与夏侯绍白只见开战,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可能是害怕,我直接将这个道士定了罪。
“是么,既然这么难,那么请……”我想说,那么就回去吧,可是转念一想,不行,这是龙亦轩的灵位,虽然我知道他没有死,但是别人不知道,我折让堂而皇之的坏了这些事情,会有人怀疑。
于是,后面想要说的话,也就一并憋会了心中。
“就请在这里继续法事吧。”我说完,再次抬脚。
可是,举步还未落下,后面道士的那句话,让我把脚生生地又收了回来。
“家师曾喜周游天盛,十九年前曾到过东凌。”轻轻翠翠的声音,犹如黄鹂轻鸣,可是,压在我的心上,却是那么的沉重。
东凌,十九年前,我一周岁。
那么,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他的师父就是那个道士,说中我命数,说我是天煞孤星的道士。
我咧嘴嘲讽的一笑,“那又如何。”我还是不敢轻易的相信,毕竟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再也没有人看出我的命格,说过我是天煞孤星这种话语。
没想到,那么男子不急不躁,平平稳稳地看着我说:“没有如何,贫道以为太后会记得。”
看来,真的是与我相关了,我的心中已经栾城了一团,但是脸上还强装着镇定,此时不能慌乱。
龙亦轩的事情别人不知,我不能慌乱,而我的事情,更是不为人知,而我也不愿意被人所知,所以,更新沉住气。
“那时候,哀家不过一岁,会记得住什么?道士说笑了。”
“那么,太后今晚能守灵位了么?”
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何非要我守着这灵位,虽说我起初是很想守着,因为这表面上毕竟是龙亦轩的,可是,听完那个道士神神叨叨之后,我的心中就乱了,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那么,你最起码要给哀家一个理由。”我眼神凛冽地看着他,他说那个老道士是他的师父,那么,他肯定也知道一些事情。
那个道士一低头,先是朝着里面的黄金棺鞠了一躬,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着关乎娘娘的未来,着黄金棺有灵性,认主人,凡是它认准的主人,就可以保证尸体千年不腐。”
没想到着黄金棺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效果,“这与哀家何干?”
“太后,您自己心中清楚,贫道此番也不宜多说,只是,太后您今晚在这里守一夜,黄金棺认了主人,将来,您才可以尸体千年不腐。”
他的话说的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竟然先说道了我的死。
我心中很是气愤,平白无故被人说做死后,没有人会开心。
“大胆,着黄金棺是皇帝的棺,又与哀家何干?还有,你竟然敢轻言哀家的生死,真是不要命了!”
“所以贫道才说,不宜多说,要杀要刮,听娘娘吩咐。”那人低下头的样子,很是虔诚。
黄金棺,认主人,他说以后黄金棺会保我尸体千年不腐,难不成,我会葬在这黄金棺当中,那么,皇帝怎么办?
一些东西似乎马上就要浮现出来,我不敢去想。
我转头去看韶云,却发现韶云的脸已经惨白,四目相对,他立刻低下头。
刚才那个夏侯绍白所说的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也就是我在这里,韶云不敢轻易僭越,所以才什么都不说。
“今日,你所说的话,哀家就当做耳边风,你们也都当做没听到,否则,有你们好看。”
我说完一甩袖子,重新回到皇庙中,看来,今晚着皇庙我是守定了。
原本,今晚就是着棺材在皇庙中的最后一晚,本应该是顾灵芸前来守护,毕竟她是龙亦轩后宫众嫔妃当中位置最高的女人。
但是当她到达皇庙,却被告知我在里面的时候,我可以听到外面唧唧歪歪的吵闹声,很是激烈。
“除去告诉他们,这是皇庙,不要大声喧闹,再敢喧闹,滚出去。”我跪在棺材之前的榻垫上,闭着眼,心中默念经书祈祷。
这里面装的虽然不是龙亦轩的尸体,但是也毕竟是一个人,一个人没有家人的陪伴,那么也就只能我们这些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此为他超度。
太监应该是把我的话给传到了,只听见外面顾灵芸一声怒喊,然后彻底安静。
她说:“华云姬,你等着,你不得好死!本宫要你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