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在告诉我,其实真正的那个细作是你吗?”楚轻筠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我不记得我当年的记忆了,这些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可是,我是坏人吗?如果我是坏人,我怎么会让鸢尘埃在命悬一线的时候还去救破风跟破晚清还有覃馨月,还让他被楚轻歌伤了一剑。我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看这一场大屠杀,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轻筠,我告诉你这样,不是让你来怀疑我。而是在告诉你,凌源不是凶手。如果她要杀楚轻歌的话,在贤王府的时候,有的是机会。”
“楚轻筠,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证明可以统治好北冥天朝的机会,也给你一个证明自己是爱覃馨月的机会。这个机会,如果错过了,这辈子你就什么都错了。我话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跟鸢尘埃什么关系?”楚轻筠冷冷的眸子对上了金元宝。
金元宝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眸子在楚轻筠的脸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冷静而深沉幽邃,带着戾气,却隐藏的很好。
“我想了很多可能,有可能我是他的妻,也有可能我们是亲人,最没有可能的可能,也许我跟鸢尘埃是仇人。”
也许,他们是仇人,一个自己还记不得一切的仇恨就在他们之间。
楚轻筠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的淡声的问金元宝。
“皇嫂,我还可以相信你的话吗?”
“随便你,用你的心来回答你自己这个问题。”金元宝俯身,轻抚了一下楚轻歌的脸颊,“回宫歇着吧,明早还要上朝。”
楚轻筠沉默,抱着奏折离开了密室。
金元宝坐在了床边,苦涩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楚轻歌,你要是再这般的躺下去,这北冥天朝的天,我估计就真的要变了。”
金元宝一笑,她说的,床上的人也许根本就听不到吧。
“楚轻歌,早就告诉你,不要把你的弟弟保护的太好。现在看到后果了吧,这你一躺下,他就自乱阵脚一般的乱锅粥了。”
泪,一滴,两滴,三滴的慢慢滴落向来,金元宝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的往下直掉。
“楚轻歌,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好害怕,害怕万一你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怎么办?虽然鸢尘埃说你不会有事,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我还是很害怕。”
金元宝抽噎了一下的说道:“我才不相信,伤害你的人是我哥。我都记不得我有什么哥哥,为什么鸢尘埃却说伤害你的是我的哥哥。楚轻歌,起来陪我一起找答案好不好?”
“府里没有你的气息好多天了,我很不习惯。晚上没有你的存在,我一直都失眠的睡不着。楚轻歌,我知道错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以后再也不闹离家出走的戏码了。你要让心莲在府里待着,我就让她待着,只要你不去她房间里晚上陪她就好。”
金元宝粗鲁的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抽噎着。哭了一会之后,金元宝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了。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被这些人给逼着去记那些她已经忘记的过去。这些都也就算了,忘记了大不了她自己慢慢想吧。可是,为什么这会牵扯到这么多的事情,这个莫名其妙的哥哥又伤害了她的楚轻歌。
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事情过去了之后,后面还有很多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存在。这样一直莫名其妙的折腾来折腾去的,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金元宝撇了撇嘴,“楚轻歌,你要是再这么躺着的话,我感觉我还是尽快的回我以前的地方去好了。我出现,完全就是给你添麻烦的。”
床上的人在听到金元宝这般说的时候,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手指,金元宝却没有发现。
轻轻的趴在楚轻歌的怀中,金元宝听着那如今跳动却没有那般强健的心跳声。
“轻歌,等这些都过了,你陪我盗墓,不再理这些事情好不好?”
轻歌,其实我真的很害怕。
空气,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微微的扭曲,鸢尘埃的身影走了过去。
看着那趴在楚轻歌身上睡着的身影,鸢尘埃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到了金元宝的身上。
目光在床上楚轻歌的身上停留住,鸢尘埃冷冷的扯动了一下嘴角。
楚轻歌,所有人中,你却可以这般轻而易举的得到幸福。我真的不知道是应该羡慕你,还是应该恨你的出现夺走了我的一切。守候的人那么多,却被你这个不相干的人轻易的毁了我们的一切。
空气中,鸢尘埃的身影消失,似乎不曾出现过,唯一能证明他出现过的只有那披在身上的衣服。
早上金元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的愣了一下,金元宝才发现这个鸢尘埃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