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音,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皇甫夜看到沈熙音这样,也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急忙想要道歉,解释几句,可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沈熙音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报仇吗,当初在江落城,知道了父亲的死,我非常伤心,恨不得马上杀了欧阳元;后来李叔死了,我还是这样。要不是道长阻拦,我可能早就去了;而且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要不是你告诉赵生明,他们也不会……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你。”说着,咬牙切齿地看着皇甫夜,“你能活到今天,不是我救了你,是道长三番四次地拉着我。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早就对你动手了。就是你没有死在赵生明手里,也会死在我手里。但我没有想到,最后你居然对道长动手,恩将仇报。你说说,你还是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道长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也知道错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情况,赵生明他们救了我,利用了我,我看不出来,你们也不出现,好不容易出现了,又不停留,我根本没有时间看到你们,更没有时间和你们说话,你让我怎么办。那个道长,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也不了解他,赵生明是朝廷命官,他说什么,我怎么可以不相信?至于夜明珠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赵生明,交给他吗?说实话,我是为了你,夜明珠已经让我父亲死了,我不想我看到你和我再因为它丧命。只是我不知道,这是赵生明的阴谋,是他害死了我父亲。我承认是我的一时糊涂,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打我骂我,我不会反抗,来吧。”皇甫夜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沈熙音举起了手,却没有落下,只是缓缓地放下,幽幽地说道:“其实我也想报仇,如果没有父亲的遗言,我当初也不会答应道长,和你回去,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父亲希望我们活着,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牵扯到朝廷,如果继续下去,越陷越深,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也知道这件事不容易,当初我为什么一个人来到这里,就是不想让你也牵扯进来,可你还是来了。”皇甫夜把沈熙音拥入怀中,淡淡地说道,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知道你来到京城,我真的非常感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也许你不爱我,但你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还记得我留的那封信吗,我说过,如果我们可以有个孩子,我会非常高兴。其实在江落城的时候,我就打定主意,为父报仇,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做到。本来不想和你成亲,不想耽误你,可我是家里唯一留下来的人,我不想让这个家断子绝孙,所以那天晚上我……”
“你别说了,我可以理解,当初父亲也是这么和我说,我不后悔。”沈熙音劝慰道,“但我没想到你会离开,看到那封信,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是我的丈夫,我必须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就来了。皇甫夜,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回去。回到家里,也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让我怎么办。我想留在你身边,我们是夫妻,本来就应该共同进退的,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下。我不会走的,从今天开始,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皇甫夜心里感动,但还是觉得不能让沈熙音留在这里。可如果现在反对,沈熙音肯定不会答应。只能暂时安抚,点点头,说道:“好,我们不分开。”
就在沈熙音和皇甫夜互诉衷肠的时候,易云非带着关风见到了赵生明。见到关风,赵生明非常失望,这个人太年轻了,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经验,这么才能给皇上看病?皇上可不是一般人,如果出现了纰漏,自己也是难辞其咎,易云非到底想干什么,怎么推荐了这么一个人,赵露燕还说有本事,在自己看来,不过是徒有其表,没什么真本事。这样想着,扭过脸去,连看也不看,故意做出非常生气的样子,想让他们就这样离开,也算是识趣。这也是看在赵露燕的面子上。
关风不是笨蛋,他当然看得出赵生明瞧不起自己,也可能是原因问题,自己太年轻了,在别人看来没什么经验。知道了这些,关风不服气了,自己虽然年纪不大,从小耳濡目染不说,光学医都已经差不多十年了,虽然比不上父亲,可和其他人比,还是绰绰有余的,赵生明居然看不起自己,简直是没有道理。也许自己就根本不应该来,要不是为了师姐,自己也不会这样忍辱负重。想到这里,确实非常担心,不安地看了看易云非。
易云非虽然了解关风,但他现在在想什么,自己却不清楚,只是认为可能是害怕赵生明,此情此景,不知道该说什么。易云非也看得出来,赵生明看不起关风,可能是因为关风太年轻了,赵生明怀疑他的能力。这可以理解,不过关风既然说了自己可以治好皇上的病,易云非就相信他。去找甄镐轩之前,他特意了解了一下,甄镐轩医术高明,在那个地方很有声望,关风是他的儿子,虽然看起来经验不足,可也不会差太远。不过自己相信没什么用,关键是赵生明,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看了看关风,点点头,让他放心。然后转过头来对赵生明说道:“赵大人,人我已经带来了,你也已经看了,不知道意下如何啊?”
赵生明哼了一声,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皇上的病,马虎不得,需要从长计议。你们先回去吧,等候消息,我再考虑考虑。”
赵生明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可易云非听得出来,赵生明是反对了,或许是因为赵露燕的关系,才没有疾言厉色地拒绝。于是笑了笑,问道:“这件事关系到赵大人和赵小姐的未来,我希望赵大人还是慎重考虑。当然,在下并不着急,如果赵大人还有事情,我们可以马上回去,不再打扰。只是赵小姐那里,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恐怕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