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何云秀无言以对,说实话这个问题自己不是没有考虑过,而是不愿意面对,今天早上在宏芳宫看到关风给皇上治病,何云秀特别紧张,害怕出现问题,所幸的是平平安安的,什么也没发生,何云秀舒了一口气,赵露燕也舒了一口气,可是下次呢,何云秀没有想过,正准备说几句话安慰一下鲁月琴,让她不要那么紧张,就听见门口响起杏儿的声音--
“宸妃娘娘在和何贵人商量事情,不希望别人打扰,鲁答应还是过一会再来吧……”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接着是赵露燕不耐烦的声音--
“死奴才,你知道我是谁吗,鲁答应?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鲁贵人了吗,还以为我和你一样没有地位吗?”赵露燕说完,举起手,还要打,却被人拉住了,抬头一看,仍然是何云秀,每次何云秀果然是及时出现,这让赵露燕非常郁闷。
“赵露燕,我知道你喜欢教训别人,可你也应该注意方式方法,最好想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何云秀警告道,“这里是亭香楼,不是你的静德斋,如果杏儿姑娘真的犯了错误,宸妃娘娘会教育她的,用不着你插手,如果让别人看见了,岂不是有损你的光辉形象?”
“何贵人说的是,本来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狐假虎威,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宸妃娘娘心肠软,管不了她们,我就只能多管闲事了。”赵露燕看着何云秀,冷笑地说道,又看了看杏儿,接着说道,“杏儿姑娘是个好女孩,我知道,可就是不守规矩,不明白事理,我为了宸妃娘娘,教训几句,有何不可?”
“教训别人当然可以,可是打人,就过分了吧?”何云秀也是冷笑,“我不知道这个杏儿姑娘怎么得罪你了,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赵露燕,我不知道皇上到底喜欢你什么,但我觉得如果他知道你在这里非常放肆、目中无人的话,也是会非常生气的,你说是不是?不错,皇上刚才金口玉言,封你为鲁贵人,可毕竟只是说说而已,到底最后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你可不要高兴太早,乐极生悲阿。”
“何贵人说的话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既然是皇上的金口玉言,就一定是一诺千金,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失信于人啊?的确,正式的封号还没有下来,我不应该高兴得太早,不过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提前说说也好。杏儿姑娘如果可以对我尊重一点,早点叫我一声‘娘娘’,我也不会为难她。毕竟我也是个女人,女人当然同情女人,何贵人,你说是不是?”赵露燕笑问道。然后看向杏儿,冷笑地说道,“杏儿姑娘,今天看在何贵人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叫我一声‘娘娘’,过去的一切,我既往不咎。”
杏儿本来不想屈服于赵露燕,可看到鲁月琴的目光,也不得不暂时委屈自己,福了福身子,叫了一声:“娘娘。”话音未落,又听见一声“啪——”接着脸上又是火辣辣的疼,抬起头看着赵露燕,愤愤地说道,“赵露燕,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对娘娘不尊敬,就是该打。”赵露燕狠狠地说道,扬起手,又要打,却再次被何云秀拦住了——
“赵露燕,差不多就得了,适可而止,不要欺人太甚,对你没有好处。”何云秀也受不了了,忍不住斥责道,看到赵露燕的目光,毫无畏惧,瞪了她一眼。何云秀知道,赵露燕欺软怕硬,对付她的办法只有一个——硬碰硬,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好欺负,看到赵露燕似乎是平静下来了,何云秀笑了笑,接着说道,“赵露燕,如果我没猜错,今天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教训一个杏儿吧。”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今天的事,非常重要,不过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吧。”说着,径自走入了鲁月琴的卧室,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转过身对喜梅说道,“喜梅,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两位娘娘商量,你在门口看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喜梅低低地应了一声。
鲁月琴和何云秀看到赵露燕这样,对视了一眼,跟了进去,关上了门。赵露燕回过头想要去关门,发现门已经被关上了,笑着说道:“何云秀,你果然非常聪明,知道我要干什么。”
“少废话,不就是关风的事情吗?有什么话快点说,不要浪费时间。”何云秀冷冷地斥责道。
“看来你果然已经知道了,这样我就不多说了,刚才你们俩聊了那么长时间,想必你也把这件事告诉鲁月琴了吧。”赵露燕看了看鲁月琴,笑着说道,“既然大家心知肚明,我就开门见山了。这件事我是势在必得,如果谁敢把关风的真实身份说出去,坏了我的好事,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翻脸不认人?赵露燕,你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还有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了,你以为我们两个人不说话,这件事就没人知道了?”何云秀摇摇头,笑着说道,“那个人既然是六皇子的儿子,来到京城的目的就没有那么单纯。你可别忘了,他的父亲可是被当今皇上从这里赶出去的;如今他父亲已经死了,凶手还没有找到,难道他不觉得是当今皇上害死了他父亲?如果是这样,他会心甘情愿给皇上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