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可以理解,这样的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欧阳元半个月前来过一次,何华锋追了出去,看到了他,欧阳元说了这些话,你哥哥回来就告诉了我,当时我没有同意,没想到欧阳元不肯放弃,一而再再而三,实在是……”何仲想到这里,仍然是唉声叹气,沉默了一阵,接着说道,“你哥哥的武功我知道,如果是尽心竭力,肯定能把关叶救出来,可是却没有成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你是说哥哥和欧阳元里应外合,故意这样?”何云秀吓了一跳,吃惊地说道,定了定神,接着又问道,“不可能吧,父亲,我知道你非常担心关叶,可也错怪了哥哥,这么多年,哥哥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他和欧阳元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可能……”
“刚开始我也觉得不可能,那是你哥哥,我的儿子,如果他这样,我们可就真的……”何仲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他是我的儿子,不可能背叛我;可你也知道,你哥哥这个人优柔寡断,没有什么能力,最容易被人迷惑。上次他把欧阳元说的话告诉我,我就开始担心,说不定他已经相信了欧阳元。其实仔细想一想,欧阳元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有个人自私一点,很容易这么想。如果是原来,我也不担心,自从知道了你哥哥和鲁月琴的关系,我就不放心了,说实在的,真怕……”
“爹爹,据我所知,这么久以来,哥哥还没有见过鲁月琴;鲁月琴也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非常有分寸的人,看得出来,她非常担心哥哥,不可能和哥哥见面,也不可能要求什么,你就放心好了,他们俩不会有事的。”虽然何云秀也有这方面的担心,但在父亲面前,却没有说出来;再说了,事实也是这样,虽然两个人余情未了,但却是没有接触过。何华锋为了鲁月琴,舍弃了御前侍卫这个身份;鲁月琴为了何华锋,天天和赵露燕在一起,委曲求全、忍辱负重,说实话,何云秀非常感动,却也无能为力。听到父亲这样说,忍不住开口辩解,为了哥哥,也为了鲁月琴,只是不知道父亲能不能理解。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父亲,看着他的表情,心里面非常紧张。
“你说的这些我明白,虽然我没有见过鲁月琴,但既然是鲁望远的孩子,肯定是错不了,只是你哥哥,如果欧阳元真的说了什么,让他动了心思,还是有可能的。比如这一次,我让他去找关叶,刚开始不情不愿,表面上是担心我,实际上恐怕没那么简单;至于这件事他刚开始知不知道,我实在看不出来。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我觉得他已经发现了欧阳元,看见了关叶,却没有出手相救,甚至是助纣为虐,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安,但也没有证据,问了半天,你哥哥不承认,我也不能逼迫,如果没有,岂不是误会了他。”何仲非常不安地说道,“这件事我实在不能够确定,思前想后,我就找人去把终悔道人叫了回来,已经一天一夜了,我觉得应该有消息了吧。”何仲充满希望地说道。现在自己已经是心力交瘁,没有办法了,把这件事告诉终悔道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何云秀觉得父亲这么快就把事情告诉终悔道人,实在是不合适,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不管是对是错,都应该给他一个机会。本来想劝劝父亲,但看到父亲这个样子,苍老、忧郁,何云秀不忍心了,理解父亲的决定,便说道:“父亲,既然是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反正现在我们也尽力了,找不到关叶,我们也无可奈何。终悔道人马上就要来了,来了以后,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他,看看他怎么办,好不好?至于哥哥那里,”何云秀想了想,接着说道,“等会他回来以后,我想和他单独谈一谈,我在皇宫里,和鲁月琴在一起,我知道哥哥现在在想什么,让我和他好好说说,也许可以知道欧阳元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行不行,父亲?”
“你愿意帮忙,我当然求之不得,如果是这样,那最好。”何仲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只是说道,“欧阳元现在的情况,我希望你可以和何华锋说清楚,如果他知道欧阳元现在和赵露燕在一起,下次见了面,也许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父亲,我知道,我心里有数,该怎么说,我明白。”何云秀劝慰道。虽然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和自己实话实说,但何云秀相信,为了鲁月琴,哥哥也会听自己的话的。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门口的人忽然来报,侍卫李坛回来了。何仲听了这句话,心中一惊,李坛去找终悔道人,终于回来了,那么终悔道人也就该回来了。马上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快让他进来。”站在一边的何云秀看到父亲非常激动,怕出什么事,马上扶住了他。不一会,李坛进来了,就他一个人,并没有见到终悔道人,何仲非常奇怪,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心中一惊,急忙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道长呢?”
“启禀太师,我去的时候,道长就已经不在那里了。据他们所说,道长四天前就离开了。”李坛回答道。
“离开了?”何仲非常吃惊,怎么会突然离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是赵生明找到了那里,不会的,那个地方非常安静,赵生明根本就不知道,定了定神,接着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