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秀看他这样,便说道:“道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客气,只要我和父亲做得到,一定是竭尽所能。”
“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是一点小事。”终悔道人笑了笑,说道,“我希望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何将军知道,不知道可不可以?”终悔道人说的非常婉转。
“你是不是怕我哥哥知道以后告诉欧阳元?”何云秀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道长,你放心,不会的,哥哥说过,他非常后悔,也是被逼无奈。”
“可是何将军的性格,我实在是……”终悔道人摇摇头,苦恼地说道,“我觉得这件事你不如去问问何太师的意见,看他怎么说。如果他同意告诉何将军,我也没什么意见。”
“好吧,我去问问父亲。”何云秀点点头,说道。终悔道人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可她知道如果告诉了父亲,父亲有可能不会同意,对于这一点,她非常担心,如果不告诉哥哥,自己应该怎么说。话又说回来了,其实不告诉哥哥也是一件好事,哥哥优柔寡断,别看在家里答应了自己,如果欧阳元再找到他,软磨硬泡,也有可能说出来,这就不好办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暂时不告诉何华锋,何云秀这样想着,告诉自己。想到另外一件事,又说道,“道长,熙音怀了孕,住在这里不太方便,我想把她带回家,你看……”
“熙音,这是真的,你怀了孕?”终悔道人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隐隐地担心,皇甫夜还没有找到,沈熙音就怀了孕,那这个孩子……难道是付睿海的?终悔道人想到这里,吓了一跳,不可能,沈熙音付睿海都不是那样的人,除非是……“是不是皇甫夜回来过?”
沈熙音点点头:“回来了一次,然后就离开了,给我留了一封信。”沈熙音说着,就把那封信掏出来,交给了终悔道人。
终悔道人看完了信,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个皇甫夜真是执着,居然到了这个样子,还没有放弃。不过现在看起来聪明了一点,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像江落城那样听信谣言了。只不过他现在这样说,虽然看清楚了易云非的真实面目,可和易云非比起来,皇甫夜肯定不是对手,这一去也是吉凶难料。”
“说的也是,我就是担心这个,想去找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为什么没有离开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可我等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消息,急死我了。”沈熙音焦急地说道。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想了半天,终于决定说出来,便说道,“道长,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大概十天前的一个晚上,我忽然看见一个黑衣人,我还以为是付公子,就跟了出去……”沈熙音于是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终悔道人,何云秀在这里,本来是不愿意说的,恐怕引起误会,但现在自己马上要离开,还是说出来比较好,终悔道人那么聪明,也许可以看出什么,最关键的是,何云秀理解自己,应该不会误会。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终悔道人吃惊道,“你真的肯定那个人不是付睿海么,千万不要产生误会。”
“怎么可能,如果是付公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沈熙音反问道,“再说了,何小姐刚才和我说,自从关风出了事,付公子就没有离开皇宫,怎么可能有机会和我见面?”沈熙音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何云秀,何云秀也点点头,说道……
“确实如此,这么大的事,皇上非常生气,让欧阳元捉拿凶手,付睿海保护关风,不得有误,付公子根本就没机会,怎么可能出来。”何云秀虽然很奇怪,沈熙音刚才为什么没有说出来,但也没有责怪,觉得沈熙音可能是不好意思,反而帮她解释,“还有,熙音刚才也说过,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付睿海,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一定是另有其人,就不知道会是谁。”
终悔道人仔细想想,确实不可能是付睿海,那会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付睿海,把沈熙音引出来,到底有什么阴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是天亮了,便说道:“这件事一时半会没有结果,说实话,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仔细想想,你们先回去,如果有消息,我就去告诉你们。”转过头看着何云秀,又说道,“何小姐,熙音姑娘有孕在身,就拜托你们了。”
“道长何必如此客气,如果父亲知道这件事,一定是非常高兴。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就此告辞。”何云秀说完,拉着沈熙音就走了。
终悔道人目送她们离开,想到沈熙音刚才说的事情,忍不住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何云秀和沈熙音出来以后,本来想找哥哥何华锋,找了半天,并没有见到何华锋,估计是回去了,也就想要离开。没走几步,就看见何华锋追了过来。何华锋看见沈熙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好不容易把关叶弄走了,沈熙音又来了,如果让赵露燕或者欧阳元知道了,估计又是不得安宁。何华锋虽然这么想着,但并没有说出来,究其原因,仍然是怕妹妹误会。
何云秀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呢,于是说道:“沈熙音现在是有孕在身,非常不方便,所以我想带她回去,父亲应该非常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