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嫔娘娘,我真没想到你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不可思议。当然,在皇宫里,李淑敏面前,何云秀面前,你可以这样说;但这个人是你的父亲,你都可以这样,简直是……”蓉儿说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你是不是这个意思?”赵露燕微微一笑,接着她的话说道,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非常得意,笑了笑,接着又道,“所有人都这样说我,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在意的,也不可能打击报复,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之所以这么说,我是知道的,没有人理解我,如果了解我,不会这么说。从小到大,表面上风风光光,其实我知道,我只是个工具,我父亲的工具,长大以后,进了宫,得到皇上宠爱的,父亲就有机会步步高升。可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工具,所以我不能这样,必须斗争到底。但我知道我不是赵生明的对手,如果硬碰硬,无疑是死路一条。所以这么多年,我虚与委蛇,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一天。”
“难道说赵生明是死在你手里的?”蓉儿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反问。看到赵露燕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这时候听到赵露燕说道……
“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那我就不瞒你了,你说对了,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我眼睁睁地看着赵生明死在我的面前,有话说不出来,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非常得意。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总算是苦尽甘来了。”赵露燕笑着说道。看到蓉儿吃惊的表情,走上去,拉着她的手说道,“不要害怕,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非常相信你,要不然也不会告诉你。现在除了你,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信任你,愿意把这件事告诉你,你明白吗?”
“当然明白,赵嫔娘娘信任我,我感激不尽。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蓉儿保证道。这种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赵露燕心狠手辣,果然是名不虚传。蓉儿突然想到李淑敏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事已至此,自己已经离开皇宫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了想说道,“赵嫔娘娘,我现在已经离开皇宫了,皇宫里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虽然说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也能明白。其实我非常佩服赵嫔娘娘,居然可以这样做。如果是别人,恐怕是做不出来的,就是李淑敏,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蓉儿说着,看了一眼赵露燕,忽然发现赵露燕变了脸色,暗叫不好,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赵露燕。于是急忙笑着说道,“赵嫔娘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实话实说,请你不要当真。我离开皇宫以后,这些事情不可能告诉任何人,你就放心吧,如果我胡说八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在这种情况下,蓉儿不得不诅咒发誓,希望赵露燕可以放了自己。
“蓉儿姑娘,这是干什么,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我还信不过你,怎么可能?”赵露燕笑着说道,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在皇宫里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赵露燕的今天,我对你感激不尽,怎么会为难你,我昨天答应你,让你离开,今天我说话算数,你也看见了,你已经出来了,马上要分开了,说真的,我舍不得。你这么聪明,如果可以帮帮我,后面的路肯定是一帆风顺的。不知道蓉儿姑娘有没有考虑过?”
“赵嫔娘娘,你应该明白,我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可能去而复返?你不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长时间,十年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怎么可以放弃?”蓉儿反问道,“我去意已决,希望娘娘可以明白,可以理解,奴婢感激不尽。”说完以后,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
赵露燕急忙扶她起来,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当然知道你是下定决心,去意已决,没什么说的。我既然让你出来了,就不可能改变主意了,我可不是李淑敏,答应的事情做不到。我是赵露燕,答应了的事情万死不辞的,你可以放心。”说完,转过头看着喜梅说道,“把东西拿过来。”喜梅应了一声,就去了。不一会,拿过来一杯酒,还有一个包袱。赵露燕把酒递给蓉儿,说道,“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从今往后还能不能见面,实在说不清楚了,我觉得不可能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既然如此,喝了这杯酒,从此以后,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这……”蓉儿不知道该不该喝下去,赵露燕的脸色似笑非笑,阴晴不定,让人琢磨不透,如果这杯酒里有毒,喝下去,岂不是一命呜呼;可赵露燕毕竟是娘娘,不能得罪,如果告诉了皇上,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自己就是个小丫头,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是百口莫辩。到底该怎么办,蓉儿拿不定主意。
“怎么,不相信我,怕我下了毒?”赵露燕很容易就看清楚了蓉儿的想法,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了一半,“怎么样,现在该相信了吧?”
“赵嫔娘娘?”蓉儿感激万分,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再犹豫,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看着赵露燕,把杯子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