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阑勾起嘴角,眼里却无半点笑意,“怎么,难得顾夜阑还能入得了你的眼。”
“你……你是顾夜阑……你不记得我?”云秀娇躯轻颤,看着顾夜阑的目光竟有些迷惘。
“怎么,我应该记得你?”顾夜阑冰冷的双眼毫无感情。
“五年前……你去陈国,你当真不记得我……”
不等她说完,顾夜阑便扼住了她的脖子,“本王对你陈国的事并不感兴趣!说,唐家大小姐在哪!”
云秀听到这句话,顿觉心凉,顾家的男人不仅心狠而且薄情。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爱上了这个男子,可是她并不知道他就是顾夜阑。
如此也好,杀了唐家大小姐,她的心里也会痛快些。
“我不会告诉你的。”她倔强的看着顾夜阑,唇边含笑,“她和那个张雪一样的笨,她们都应该去死。”
“她,在,哪!”顾夜阑已经不想和她多说,神色是异常的狠厉。
云秀只是倔强地咬紧牙,根本不打算再说一个字。
眼看顾夜阑的耐心已经失去了,他不耐烦的一挥手,刚要说话,便听沈玉壶开口了。
“北方有一种酷刑……”
所有人都看向沈玉壶。
稍一犹豫,沈玉壶转向了云秀。“你把她活埋了?”
“活埋了?!”众人一齐惊叫起来,顾夜阑的脸色最不好看。
他们从没有听过这种骇人听闻的手段,柳妈妈想到唐轻容此时可能被埋入地下,当下掩唇痛哭。
“说,人在哪里!”顾夜阑狠狠一拍桌子,桌子经受不住他的力道,轰然化作碎片。
“哼,顾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人,嫁给顾家的女人更该死,你们去挖她的尸体吧。”
所有人都刷白了脸,沈玉壶几乎就在那一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顾夜阑心烦意乱,重重的一掌拍向云秀胸口,直打得她吐血。
只听他冷冷一声命令:“无论用什么手法,给我逼问!”
“是。”长石领命。
顾夜阑几乎在同时也踏进了夜幕。
这一夜,漫长而又短暂,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入睡。
天明时分,天下起了小雨。
顾夜阑已经找不到方向,只得将云秀从剧痛之中惊醒。
云秀受了一夜的酷刑,却仍是含着恶毒的笑容:“你们当初毁我陈国,就该想到今天的报应。”
“啪。”柳妈妈顺手给了云秀一巴掌,哭道,“你来唐府不久,可唐府可有亏待过你,小姐也从不曾虐待过你,你怎么忍心对小姐下手!”
云秀似乎感觉不到痛,只是笑。
“你这贱婢快说!小姐到底被你藏在哪了?”柳妈妈反手又是一巴掌,车中众人无人阻拦。
云秀猛然抬起脸:“我本来不想杀她,可是她却妄想阻止我报仇。她必须死,给,我,陪,葬。”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狠毒!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给我闭嘴。”柳妈妈重重的一巴掌再次打在她脸上,眼泪再次滚下来。
众人都知道,她根本不可能说出什么。
虽是青筋直跳,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顾夜阑开了口:“好,我不会再勉强你。”
众人侧目难以置信的看着顾夜阑。
然而,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时,包括云秀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说:“长石,将她的衣服全部除去,绑在马上,直到死!”
北方陈国本是礼仪之邦,对待男女之礼更是信奉如命。这样的死法,无疑是对她的最大侮辱。
云秀当下就要咬舌自尽,长石却有先见之明,制止了她。
云秀的谩骂之声传来,却无人愿意理会她。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告诉我她在哪,我会让你以公主之礼自尽。”顾夜阑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其中的狠厉却不容抗拒。
云秀笑了,笑的很是悲哀:“我一直在想,是报仇重要,还是尊严重要。”她狠狠的看着顾夜阑,“你们顾家的男人果然够狠,可以对待一切不择手段。”
顾夜阑没有说话,根本不屑于看她一眼。
云秀缓缓道:“尽管我的身体受到你们侮辱,可我的灵魂绝不会。要杀要刮悉随尊便。”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顾夜阑也不再和她多话,伸手毫不怜惜地剥下她的外衣,在众目葵葵之下扔给长石。
“至死方休!”
饶是四个字,已让所有人心惊。
从张雪死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这也意味着唐轻容生还的几率并不大。
时间拖得愈久,所有人的心中就沉一分。
可是顾夜阑始终没有放弃,附近的官府都派出了人马。
再说另一侧的沈玉壶早已来到了乱葬岗,乱葬岗的地面多处已被翻新。沈玉壶此时正在挖一座新坟。三个时辰的坚持,他已经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