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的风卷起往事的尘缘,缓缓红尘,在幽梦中来回的穿梭。只有真真切切的哀伤朦胧了双眼。
她叫陆小容,她不过是在家中睡了一觉,不想睁开眼睛时竟然穿越到了古代。
更令她郁闷的是,她成了一个婴儿。
唐轻容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加令人郁闷的事了,好吧,当婴儿就当婴儿,通过周围侍女的对话,她大约摸清了自己的身份。
她叫林潋衣,是南诏国国君的独女。
在这个皇宫里,作为一个公主,她本想就这样当一辈子的蛀米虫,被捧在父母的手心之中一年一年的长大。可是一切都似乎不如她的预料。
母亲每次看见她都叹息不已,母亲是皇上的虞妃,她似乎每天都很忙。潋衣几乎一年之中只有一两次能看见她的身影。
在这皇宫里,很少人会与她说话,似乎每个人都对她十分冷淡。开始得时候,潋衣以为是因为公主的身份,所以才会让人忌惮。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的出生让所有人都不那么的愉快。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身为婴儿的潋衣正在摇篮里熟睡着。她本正美美的做着梦,忽然感觉到呼吸一阵困难,她猛地惊醒,睁大眼睛,正见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正掐着自己的脖子。她见自己醒来时,眼中也闪过一丝沉痛,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大。
潋衣想要挣扎,可是她此刻只是一个小小的婴儿,如何能够与一个成人的力道相悖。
就当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一命呜呼再回到现代的时候,脖子上得压力忽然松了下来。
南诏王推开女人,将潋衣抱退了几步。
潋衣还未晃过气,就听他怒喝道:“皇后,朕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心狠?她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潋衣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父亲的正妻。她睁大眼睛,看着场中的二人,也不哭闹。
皇后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忽然苦笑了一下:“在皇上的心中臣妾恐怕早已是那蛇蝎一般的女人了吧。”
她的声音苦涩,眼中染着泪光,却是久久没有落下。潋衣看见了门边的那个淡雅高贵的女人,那是她的母亲,虞妃!此刻正平静的站在门边。
南诏王似乎是极怒了,他瞪着皇后,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僵硬:“皇后,朕不想多说,这个孩子既然已经出生,就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皇后虽然面色凄然,却依旧维持着自己的端,她冷冷道:“皇上,今日维大人已经借这个孩子,向皇上要秋束的封地了。日后,定还会以她威胁皇上,威胁南诏。”
“尽管如此,潋衣也是无辜的。”南诏王表情复杂,却依然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皇上!你可以不顾自己,难道也不顾南诏多年以来的基业吗?”皇后冷冷的说道,神色冷凝。“你比臣妾更加清楚,今日ni为了这个孩子,他日,这个孩子会葬送了整个林氏一族的命运!”
“够了!”南诏王狠狠打断她的话,他的声音淡淡,却透着毋庸置疑,“无论如何,她是朕的孩子,虎毒不食子,岂能让朕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皇上三思,臣妾愿意死谏!”说着重重的跪了下去。
“皇上,臣妾也愿意死谏!”这个声音令所有人都是一愣,潋衣只见虞妃也走到了皇后的身边,重重的跪了下来。
“这个孩子不能留,当初是臣妾太无知,才会生了这个逆子。如此她危害了南诏的江山,就不该留下。”她平淡的说出了这番话,好似潋衣不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尽管此刻的陆小容是这么想的,可是她还是无可否认,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虞妃的亲生骨肉。
“虞妃,连你也……”南诏王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虞妃。
虞妃抬起头,深切的看着皇上,眼中也含着泪光:“皇上,潋衣是臣妾的亲生骨肉,臣妾知道割下肉的痛苦。可是臣妾宁愿忍受这份痛苦,也不能让更多的百姓体会到这种切肤之苦。”
南诏王满面痛色,潋衣也是满面痛色。
不会吧,她才穿越到古代啊,这好日子还没开始,怎么就全部死谏杀她。
她人小言微,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尽管她是很想回到现代,可是听着这么多人要杀她,她还是害怕得不行了。
她向着,全身立即颤抖起来,抱着南诏王的脖子哭了起来。
她感觉到南诏王的身躯一僵。
还未等他开口,便听虞妃已经出声:“皇上,不要再不忍,若是皇上下不了手,便让臣妾亲手了结她吧。”
说着就站起身,就要从皇上的手中抱走潋衣。
皇上反应过来,当即抱的更紧了,“虞妃……”
虞妃含泪看着他,语气却坚决:“皇上,你可以有很多孩子,但是虞妃的孩子绝对不能留!”
说完,一把将潋衣抱回自己的怀中,低头道:“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