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澈拂袖而起,桌上端放着的汝窑白瓷便被拂在地上“哐当——”一声,摔了个粉碎。迸裂而出的瓷片恰好飞溅在苏夫人的脸上,那张平常保养得极好的刷白的脸上瞬间便血流如注。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苏世年跟苏夫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苏夫人脸上吃痛,流着血,但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更别说去擦一擦脸上的血痕了!
苏夫人的娘家,不过是朝廷一个七品的芝麻官,她哪里得罪的起堂堂楚国王爷!
楚云澈怒气未消:“苏世年,本王只问你,你究竟是怎样做爹的?!”
苏世年只以为王爷是为着他昔日苛待苏长乐母女的事情,便哭丧着脸,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回。
“且不必去学堂里找了,苏家的两位少爷并不在学堂。”楚云澈喝住要去学堂里找苏玉锦跟苏玉铭的苏家下人。
苏世年纳闷,王爷怎么会知道苏家的两个儿子不在学堂?难道,王爷是为着苏家的两个儿子才来苏家的?
“你只说苏玉锦跟苏玉铭在学堂里念书,你不知道的是你的宝贝儿子苏玉铭险些就将苏玉锦给打死了!”楚云澈大怒。
“啊?!”苏世年大惊,看着站在王爷身边的苏长乐,险些晕过去。
原来,王爷今天是来帮苏长乐那丫头撑腰的!
“来人,将打人的苏玉铭带上来!”楚云澈一声令下,早就有王府的下人将捆得结结实实的苏玉铭给带了上来。
苏玉铭从小被苏夫人娇生惯养,除去惹是生非,就再不会别的什么了。这会儿,瞧见这么多人,自己的爹爹和娘亲跪在地上,娘的脸上还一脸的血痕,就连平常做什么事都会帮着自己的长姐苏玉凤,这会儿也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庶姐苏长乐恶狠狠地瞪着他,再加之刚刚一路上王府的下人们的恐吓,苏玉铭只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苏世年看着幼子苏玉锦被王府的人带上来,心中暗暗叫苦,虽有心想要护一护自己的幼子,却是再也不能的。
瞧着王爷和苏长乐那丫头的表情,显然苏玉铭将苏玉锦打得不轻。眼下这情况,别说不能保苏玉铭,若是惹怒了王爷,苏家从此消失在皇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苏世年头皮发麻,上下不得,最后只得冲上去,从王府下人的手中一把拉过正在抽泣中的苏玉铭。
“啪——啪——”两巴掌打在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小脸蛋上立马现出十个红红的手指印。
个个分明,白里透红,仿佛刚刚熟透的小辣椒,甚是好看。
这一幕,看在苏长乐的眼里,很是解恨。
“畜生!给我跪下!说说你做了什么好事,啊?!”苏世年一声断喝,脚下一勾,苏玉铭便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