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临疏影将临渊与她引入宴客的厅堂之后,宋锦年便动了起了。( 网)
执了手边的印花白瓷壶,她姿态颇为优雅的当众沏了壶茶,而后娉婷走到每个人面前,十分娴熟的给每人斟了一杯。
“锦年姐姐不喜下人伺候,我便遣了丫头下去。六哥,你也有许多年没有尝过锦年姐姐的手艺了吧!我可记得清楚,你从前,可是最爱喝锦年姐姐沏的碧螺春呢!”
宋锦年的手很漂亮,纤细修长又白皙,笼在茶盏之上蒸腾而起的白雾之中,美得有些不大真实,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般,莹润而细滑。
南宫九实在有些不明白,这样一双手,她家夫君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是个女子?
不过,仔细想想,她自个儿的手也并不像是男人,这厮不也一样被蒙在鼓里了许久。
心下有些不爽,南宫九并没有伸手去动手边的茶,便听得身旁的人拿低沉好听的嗓音说道:“命人换些云雾来吧!你六嫂喝不惯此茶……”
临渊话说得分外的自然,也没有半分拂了谁的面子,却一直未有去碰手边的茶杯。
南宫九顺着临渊的话将目光落在了他手边,莹白色的茶盏之中,青绿色的茶水看起来十分的漂亮。
突然之间,她觉得,其实喝一口也没什么。
“不用这么麻烦,正巧,我也想尝一尝,你喜欢的茶,究竟是什么味道!”
那一刻,南宫九觉得,自己就像是许多电影小说里作者笔下的刻薄女配,说着笑里藏刀的话,秀着恩爱,往女主角心上捅刀子。
果然,南宫九此话一出,宋锦年身形微微僵了僵。
但事情却并没有到此为止。
临渊宠她宠得紧,见她已然端了茶盏,便也顺势朝她宠溺一笑:“也罢!就依你!”
话毕,他终是端起手边的杯盏放到唇间,只视线却一直落在南宫九脸上,其中深情毫不遮掩。
从前,他未有察觉到宋锦年以及‘宫酒’的真实身份是女子,是因为他并没有仔细的探究,而今,若再让身旁的人换身衣服站在他面前,怕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宋锦年依旧执了茶盏站在一旁,只不过,南宫九的话只让她身形微微僵了僵,临渊话一出口,再加之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却是令宋锦年一张小脸儿瞬时惨白。
临疏影历经情思,如今已练就了一颗七巧玲灵心。
将在场几人神情尽收眼底,她终是微微垂了眼睑,只余心中轻叹一声,方才于脸上酝酿了抹笑容出来。
“锦年姐姐,你别忙了,快过来坐,我已命厨房备了午膳,咱们一起说说话,再去大吃特吃!”
临疏影此言一出,四下气氛顿时大好,南宫九手中一盏茶已喝得差不多了,又有些嘴馋,开始摸手边的点心解馋。
她近来食欲似乎好了许多,时不时便想寻些零嘴塞嘴巴!而临渊也着实体贴,出门前马车上也备了小零食。
宋锦年依着临疏影的话刚入座之际,南宫九刚好一块桂花糕下肚,嘴边沾了些粉屑,瞧得一旁临渊低笑起来,亲自动手为她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