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两天,我一定记得。”段晓雅挥挥手,大步朝外走去,“你可不要随便乱跑哟。”
身后留下上官锐各种别扭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满脸的无奈。
她被禁足了,就没办法了吗?
上官凌天简直是太小瞧她了。
从落月宫出来以后,段晓雅左右瞧了瞧,就在这后宫里公然溜达了一圈,承乾殿里虽然亮着灯火,可是并不见上官凌天的身影。
只有月华宫里还亮着灯火,看来是在陪丝丝了。
段晓雅本来打算看一眼就走,但是却在看到上官凌天衣不解带的陪着丝丝的画面,却脚下怎么也挪不动脚步了。
既然丝丝要玩,那么就陪她玩下去好啦。
段晓雅最终撇了撇嘴,这会天色已经蒙蒙亮,再不出宫去,只怕是会来不及了,她只有两天的时间了。
一定要好好利用住。
虽然她现在是顶着上官锐的样貌在行走,但是她却不是为了这男子身份,而是去找一个人。
繁华的京城大街上,一座气派的府邸,挂着一块牌匾,正是秦府。
虽然皇后已死,但是作为丞相,还是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即便是上官凌天如今,在政事上也是有不少需要倚仗的。
“王爷?你怎么会来这里?”对于段晓雅的易容身份,秦丞相是大吃一惊的。
自从扬州事变以后,上官锐就被软禁在了锐王府,任何人都不得前去探望,这事就连太后都碰了不少钉子。
如今上官锐突然出现,焉能不让秦丞相大吃一惊。
段晓雅咳了咳,学着上官锐的男声道:“本王来看看丞相,虽然上次的事情失败了,但是丞相的鼎力相助,本王还是铭记于心的。”
秦丞相一脸释然,忙道:“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老夫帮王爷也是在帮自己。可怜我那个傻女儿不明时势,才枉送了性命,可惜如今燕儿刚进宫没多久,却薄命离世,如今没人在后宫帮衬,却也是有些无力。”
“丞相一心为本王,这份情谊,本王铭记于心。”对于秦丞相如此直白的诉苦,段晓雅完全能够理解。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为了你做皇帝而赔上了两个女儿了,还都死了。
“老臣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王爷登上九五,便是死也瞑目了。”秦丞相大发感慨。
段晓雅心里不屑的想着,只怕那一天到了,请你去死,你都不会吧,但是嘴里却道:“丞相严重了,若是有那一日,本王自会奉养丞相天年的。”
“老臣多谢王爷挂怀。”秦丞相一揖拜倒。
扯了半天客套话,段晓雅有些头疼的连忙开口道:“不知道丞相对于谭昭仪的死有什么看法?”
“燕儿的死?”秦丞相一愣,半晌后道:“看来有怀疑的并不只是老夫啊。”
“恩。”段晓雅点点头,却是看着秦丞相,后者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估计也是觉得如此演戏太累了,只好道:“燕儿她从小练舞,断断不会因为在石桥上练得投入,而掉下去的,老臣怀疑根本是有人推波助澜。”
“御河的深浅你我都知道,只要站稳了身子,那么等人来救,并不会那么快死于非命的。”段晓雅缓缓开口。
事后她去看了那御河,并且重金赏一个不会游泳的宫人下去做了试验,就算不断挣扎,在那样的高度下坚持个一炷香的时间根本不是问题。
秦丞相点了点头,道:“不知道王爷属意何人所为?”
后宫里的女人每一个都是为了争宠而去,但是最得宠爱的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意图分取皇后的成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偏偏锐王爷也钟情于那位皇后娘娘,这事情已经满朝皆知了,像秦丞相这样的老狐狸是怎么也不会乱说的。
段晓雅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老狐狸,真是一点也没变,如今竟然将皮球踢给了她,当下咳嗽了两声道:“本王觉得这事情定然有蹊跷,皇后心慈手软,不是那样的人。”
秦丞相听完,忍不住腹诽一句:你喜欢的人,当然向着她说话了。
不过面上却是不敢这么说的,而是应付道:“皇后聪慧如妖,对燕儿下手却是有**份,老臣也是认为此事定是他人所为。”
“恩。”段晓雅点点头,对于秦丞相的介怀直接忽略,直接道:“如今后宫里就只有静妃的位分最高,贤妃薨了,也没有必要再去追查。”
“王爷的意思是静妃?”秦丞相眯着眼睛,暗暗沉思后道:“当日皇上贸然册封一个宫外女子为静妃,大臣们接连几天上书都没有让皇上收回成命,看来此女在皇上的心目中还是地位不浅的,如果说是静妃下手,那么这个女人也太狠了。”
段晓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