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宫里,宫人们来来往往。
绣床上,丝丝单薄的身子看着十分的憔悴,脸上挂着红晕,是因为高烧不止的缘故。
“丝丝,你感觉怎么样?”上官凌天关切的问道。
“臣妾……”丝丝摇了摇头,费力的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怎么都用不上力气,眼圈一红,泪水就要掉下来。
上官凌天见状,忙安慰道:“太医已经在开药了,你会好起来的。”
“皇上,臣妾真的还会好吗?”丝丝一把拉住上官凌天的手,眼里透着一股祈求,让人看得极为心疼。
“别乱想,你只是感冒发热而已。”
“可是为什么臣妾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就好像快死了一样呢。”丝丝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往下掉。
“胡说八道,有朕在,你会长命百岁的。”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除非你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丝丝一脸娇羞的道:“臣妾自然听皇上的,皇上不离开丝丝,可好?”
望着眼前人柔弱的样子,又是如此微小的请求,上官凌天想了想便答应了,“放心吧,朕就在这,哪里也不去。”
果真,就是有些奏折,上官凌天都是让四喜搬了过来,他就在这月华宫里直接批复的,绣床上的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三天的时间,她自然是会好好把握的。
回到落月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段晓雅脸晚饭也没有心思吃了,着宫人一打听,皇上整日里都没有离开月华宫,如今还在陪着静妃。
“主子,你何必为那静妃伤了身子呢?多少也吃点吧。”小桂子端着一盘桂花糕走了进来。
这可是皇后最爱吃的东西了,可是如今段晓雅竟然连看都不想看。
“你下去吧。”段晓雅摆了摆手。
宫门缓缓关起,段晓雅一招手将寝殿里所有的灯火全部熄灭,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央,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何必为了他这样折磨自己?”
突然,一道男人的声音在宫殿中响起。
熟悉。
段晓雅淡淡道:“你既然好了,就该在家里好好反省,而不是跑到这皇宫里溜达。”
“可是你这样,我如何放心?”暗处,男人的身影渐渐走近。
“我又死不了,有什么不放心的?”段晓雅没好气的道,对于上官锐的到来,本心里她是懒得搭理的。
上官锐浅笑着,一身墨色深衣,芝兰玉树,明亮的眼睛,“你觉得本王哪里不如皇兄,为什么非要在他那棵树上吊死?按理说我认识的段晓雅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啊?”
“身为王爷,深更半夜的来勾引嫂子,这要传出去,你觉得你有哪点值得我看得上啊?”段晓雅翻了翻白眼。
落井下石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
这人怎么就没有以当备胎为耻的感觉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月下邀美的事情,本王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倒是皇兄放着如此佳人不懂珍惜,本王又何必下手留情呢?”上官锐面不改色。
段晓雅摇了摇头,懒得再废话。
这个家伙,自从病好了,脸皮却是越来越厚了。
“怎么?被本王的气质深深打动,决定放弃皇后之位,与本王私奔了吗?”上官锐继续说道。
只是可惜段晓雅却靠在墙角处,懒得理他。
月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虽然没有灯火,却依然看的很清楚。
上官锐蹭了过去,也学着段晓雅的样子,在墙角一靠,却突然鼻尖一动,慢慢朝旁边的摸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段晓雅瞧着上官锐的动作,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
上官锐没有说话,而是鼻子不断的嗅来嗅去。
“这是你的画?”
段晓雅见上官锐抓起墙上的画卷,正是那日后宫众人送来的美人画卷,便道:“是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上官锐冷哼一声,一把将那画卷从墙上扯了下来,目光如虎,冷声道:“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你竟然还敢挂在寝宫?”
段晓雅被训得一愣一愣,呆呆的说不出话。
“这宫里女人害人的手段当真是不少,竟然连麝香这样的东西也被找了来,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这种东西还敢挂在寝殿!”上官锐气急败坏,三下两下就把那幅画揉成了一团,从窗子丢了出去。
“喂!”段晓雅想拦也拦不住。
“你喂什么?你是不是仗着你是天女,百毒不侵,就无所谓了?段晓雅我告诉你!这是麝香,它会毁了你的!”上官锐的声音透着疯狂,一把抓住段晓雅的手腕就朝外走,“这里不能待了,明天让宫人清理干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