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月痕对季柯的了解,其实已经超乎了季柯的意料了。
他能够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到底谁是真的季柯,谁是假的季柯,而且这些日子每日要来这季府呆上一会,对于那假的季柯的声音可是说很是熟悉的了。
所以,眼前的季柯一出声,他就已经认出,这个是真的季柯。
也顾不得这是在季府的大门口了,两步就往季柯那里走去,眼巴巴的望着季柯,仔细的看着,生怕季柯有了什么损伤,而且这么久没见,他可是得好好的看看才是。
浅星黛见今日终于是见到了季柯了,心里也是放心了一些,她今日倒是要看看,这季柯到底是生了什么毛病,要一个月不见人!
或者说,能够直接拆穿,这根本就不是季柯本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嘴角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容,浅星黛绕过看门的人,几步也是走到了季柯的面前。
那看门的见季柯出来了,自然是不会继续拦着浅星黛的路了。
“季柯姐姐,这一个月不见你,可是让星黛好生的想念啊。”
这边说着,边要去勾季柯的手臂,做出一副亲密的样子。
季柯往旁边稍微侧了侧身子,却是闪过了浅星黛的勾搭。
浅星黛那伸出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承蒙公主殿下关心,我的身体并无大碍。”
季柯本就不喜欢跟人有肢体的接触,更别说是一个她非常讨厌的女人了。
浅星黛的心里那是对季柯的恨又提升了一个高度,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面子都不给她!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何曾受过这等的气?
可是她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冷静。
这里可不是阡陌国,不是她任性的时候。
勉强的压制住了内心那攒动的怒火,浅星黛笑眯眯的将手给缩了回去,“季柯姐姐,你可是不知道,这几个刁奴,可是想要谋害姐姐的性命呢!”
她伸手指了指刚刚一直拦着她去路的那几个家丁,虽然是笑着,却是说着那最为恶毒的话。
这若是被扣上了谋害主子的帽子,他们可是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众家丁自然是不敢带这个帽子的,吓得都跪了下去。
“主子,奴才断然不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说话的是那之前进去禀告的人,他知道季柯主子肯定是不会听信那浅星黛的话的,只是这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自然是要装腔作势一番的。
不然,免不得被扣上一个目无公主殿下的大帽子的。
“哦?你们想要谋害我?”
季柯自然是知道这不过是浅星黛的一派之词的,不过是意思意思的问上一句罢了。
“奴才哪里敢啊!”
“胡说!刚刚你分明拦着我,不让我进府,这延误了季柯姐姐的救治,不是谋害主子,是什么!”
浅星黛严厉的瞪了一眼跪着的奴才,满脸的不屑,这些奴才的命,她可是根本就不看在眼里的,她不过是要借机跟季柯多多的说话,好仔细的观察,这季柯是不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道理,这本来很正常的人,忽然就生了一个月不能够见人的病呢?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猫腻的。
浅星黛坚信,所以这会难得的见到了季柯,自然是要好好的观察了才是。
若是能够抓住季柯的把柄,那可是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公主殿下怕是误会了,他们不过是按照我的吩咐行事罢了,我染病不宜见客,自然是不好让公主殿下来看我的,若是染了病气,那可就不好了。”
季柯自然是不会因为浅星黛的几句话就怪罪他的手下的,不仅不会怪罪,还要为他们说话的。
这浅星黛,莫不是当这里是她阡陌国不是,还以为,她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直接杀了自己的手下不成?
未免,也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
“季柯姐姐,星黛这般久没见到你了,也着实是太担心了。”浅星黛有些委屈的看着季柯。
眼睛,却是努力的在季柯的脸上寻找着什么的。
这但凡是易容,肯定是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浅星黛怀疑季柯不在王府,那么眼前的这个,肯定就是假冒的,只要能够找出她是假冒的证据,当面拆穿,那么,可是就有好戏看了。
她这般直接的目光看着季柯,季柯又不是死人,自然是能够感受到的。
“公主殿下这般看我,莫不是我脸上沾染了什么污渍不成?”<cmread type='page-split' num='3' />
浅星黛隔三差五的就到这季府来想要见她,可是一直都没有见到,定然是生出了怀疑了。
此时若是画来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被看出了什么了,可是现在的她,可是本人的,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害怕的,坦然的让浅星黛看。
季柯本就不喜欢在自己的脸上涂脂抹粉的,加上这次回来的也确实是着急了,只是简单的梳理了发型,直接素白着一张脸就出来了,没有丝毫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