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的时间,他便又折了回来,只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两个驾着纳兰卿的侍卫,还有一个毋庸置疑便是纳兰卿。
在金銮殿的红色木门处停住,双手拱起,声音清冷:“回皇上,犯人带到。”
阴霾的眼看着纳兰卿,似是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纳兰卿,可有什么说的。”
浑身是血的纳兰卿缓缓抬头,在阳光底下,那张美丽无邪的脸颊苍白一片,映衬在她的身子上,与鲜明的红色血液成了对比。
嘴角至始至终都挂着诡异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一朵盛开的,靡丽的鲜花,妖娆而让人琢磨不透。
狭长的凤眼直直的看着坐在龙椅之上的人,那是花重金打造的龙椅,周身全是用金子促成,纳兰卿记得第一次来皇宫的时候,并不是这张龙椅,看来,他觊觎这个位子很长时间了。
“皇上想让我说什么?”同样冰冷的话音,不带一丝温度。
纳兰卿就这么直直的跪着,忍受着灼热的太阳在她身上肆意的照射。
眉目紧皱,看的出来洛祯此时的心情并不好:“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好,既然如此,那朕便成全你。”
声音转冷,冰冷的眼眸扫过身边的太监:“宣旨!”
他虽是皇上,但是要处死一个人,还必须得下圣旨,这是要留在史册里面的。
太监会意,拿起手上明黄色的圣旨,尖细的声音顿时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纳兰卿大小姐,纳兰卿意图刺杀朕,图谋不轨,朕为之愤怒,故判纳兰卿午时之邢,纳兰府满门抄斩,钦此!”
太监话音一落,底下的大臣便是引论纷纷,皇上刚才不是说只是腰斩纳兰卿吗?怎么会牵扯到纳兰府满门抄斩?
灼热的太阳照在纳兰卿的身上,原本干裂的嘴唇此时已经裂开了一个缝,一身黑衣的月站在角落处,看着这一幕,有好几次都想冲上去将纳兰卿救走,可是当看到纳兰卿冲她摇头之后,便将脚步收回。
只是那双阴沉的双眸已经快要喷出火来。
日头缓缓西落,洛祯身边的太监看了眼,便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皇上,午时已到。”
洛祯只应了一声,便抬着脚往殿外走去,站在跪着的纳兰卿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个时候,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在这个女人身上所受的屈辱在这一刻全部讨了回来。
修长的手微微抬起,对着身边的太监示意,手缓缓落下。
太监领会他的意思,再看了看毒辣的日头,尖细的声音便再次响起:“侩子手准本。”
最后一个字拉的悠长,伴随着他尖细的声音落下,一边光着膀子的侩子手将自己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只等一声令下,他便可以手起刀落。
事与愿违,洛祯嘴里的那个斩字还没有吐出,一个侍卫便慌张的冲了进来,后面随之而来的还有户部侍郎。
“皇上,不好了!”侍卫几乎是一路小跑,人还没有走到洛祯面前,声音便先到了。
眉头紧锁,洛祯阴霾的脸上越加阴沉,语气似寒冬腊月:“何事如此惊慌?”
“皇上,是……”侍卫的声音结巴,手颤抖着指着宫墙的地方:“栗都城外突然驻扎了二十万大军,不禁宣战,便直捣皇城,此时已经逼近宫墙了。”
“什么?”洛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侍卫,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抬起脚将他踢飞,阴冷的声音瞬间响起:“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不来告诉朕?”
侍卫被洛祯踢的冤枉,但此时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无用,那大军来的突然,他哪里来的未卜先知能来告诉皇上啊!
低垂眼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眼前愤怒的人。
“领头的是谁?”收敛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计较是对谁错。
得挡住这些人的攻势才对,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他们废话,若是在晚一点,恐怕这还没有坐稳几天的位子转眼便会成为别人的。
“是….是……”侍卫颤抖着身子,已经语无伦次了:“是皇……明王。”
说完这两个字,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静静的低着头,等着皇上的命令。
果然,洛祯的眼眸紧紧眯了起来,不带一丝温度,不过清晰的可以看见他眼里的震惊,随即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哼!之前让你逃了,倒是自己来送死,这一次你们一个人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