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金兰总算是明白了云涵的意思,云涵也要让燕侯去送珰珠,这样真的好吗?且,云涵这一次出来,是想帮着静安王处理水灾过后,些许地方出现叛乱的事情,怎么又想管着旁的事儿?
云涵终于换好了衣裳,其实不过是普通的女装,惟一的区别便是用头纱将自己的脸罩得严实,不仅是她,金兰也是如此。
如若是平常,怕是有人这般装扮,必会引人发疑,过多的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眼下的情况却极是不同。
水灾过后,灾民到处都是,暂时被安置在城中各种,有许多富家小姐必须出门时,都是这样的装扮,有些平民之女为防疾病,也会将自己包裹得极为严实,所以,她并不显眼。
当他们顺顺利利的离邢客栈,就瞧见车山正在与跟着燕侯亲信到此处的小厮套近乎,分明已经瞧见了她们,却视而不见,完全陌生。
云涵本以为想要见到梁安明,必要费上一番周折,谁知道,竟见到梁安明与一名看起来相当富贵的客人讨论着什么,身边自是跟着许多人,但都是平民装扮,怕是不想引得他人注意着。
梁安明轻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主子,这么巧?”金兰相当的吃惊,几乎立即就向四周扫视,是不是有人暗暗的跟着他们,否则为何会在此处就与梁安明相遇?
云涵也以为想要见到梁安明,必是要费上一番周折,谁知道,竟是在这里……
“是谁?走开?”梁安明身边的侍卫见到云涵不住的往这边探着,立即就恭敬的扬起手中的长剑,直直的逼着走了过来。
云涵轻皱着眉头,梁安明本是想要低调,但是他身边的人,分明就不懂这个道理。
“住手。”当梁安明喝止时,就见到金兰利落的挡在了云涵的身边,却被云涵轻轻的拨开,听她低音道,“我们走吧!”
金兰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只能是跟着云涵一同离开。
梁安明本没有对云涵用上多大的心,有人好奇,有人离开,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主子,为何就这样走了?”金兰诧异的问向云涵,却听云涵道,“没有看到静安王正在与那人谈事吗?如此作为,必是不想太多人发现,我又何必非要凑过去?”
以梁安明的性子,必是对尉涞楼的人没有抱着多大的好感,她又何必凑到前面去,自讨没趣?
想要接近梁安明有着许多法子,她更想要查明,那些趁机作乱的人,到底是谁主使的。
“站住!”梁安明身边的几名侍卫突然跑了过来,瞧那个神情,分明就是将她当成了危险人物了。
云涵站住脚时,金兰再次护在她的身前,警惕的瞧着那几个人。
“这位小姐,冒昧了!”有人这般对云涵说道,而云涵却冷笑着,“你们无缘无故的围过来,就想用‘冒昧’解释吗?莫不是,将我当成歹人了?”
那几名侍卫面面相觑,估计着是没有想到,云涵竟然会是这般的直白,犹豫之时,云涵继续说道,“我对你们的事情没有兴趣,自便吧!”
“得罪了!”突然有侍卫抱拳作揖,就冲了上来,谁知他竟不如云涵身边一个小小的金兰,被重重一击,都不知道如何被打击的,便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武器也掉到了地上,相当的尴尬。
那几名侍卫见状,立即就围了上来,恐怕是他们都低估了金兰,包括云涵在内,竟不知金兰这般厉害。
“这位姑娘,我们无意得罪,只是有人怀疑姑娘的身份,所以才需要查实!”估计是侍卫被金兰折腾得不行,才连忙开了口,态度也软了不少。
云涵重重的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的打算。
“所以,你们就可以如此失礼?肆意妄为?”云涵抬眼就瞧到往这边走来的梁安明,便笑着,“可真的是污了静安王的清誉。”
此时,梁安明已走到这边来,向云涵作揖道,“只是姑娘的举止确实是令人怀疑了,来去匆匆。”
瞧着梁安明的倦容,怕是被闹事的灾民闹得心力交瘁了吧?
“近来城里不安份,望姑娘见谅。”梁安明虽然与云涵客气着,但依然坚持着要让云涵拿出证明自己的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