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曾经所有的记忆,细细的回忆起来,太子便是这样拆了东墙补西墙之人,虽然说以后他也有可能因为扶持了梁安明而心有不甘,但他在此之前绝对会这般做的,偏偏梁志自作主张的改变了法子。
得到的结果虽然是他们所希望的,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
“云涵。”南世之叹了口气,“侯爷也不过是在此事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应该不会插手将此事弄得如此不堪的。”
云涵懒得再听南世之继续为梁志辩驳的话语来,愤愤的转过身去,走向了马车,为何南世之就会这么的相信着梁志?纵然梁志做了如此可怕的事情,在南世之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云涵。”南世之慢慢的起身来,过分虚弱的身子没有办法支撑他追上云涵的脚步,只能唤道,“凡事都会有牺牲的。”
“我不要!”云涵立即就收住了脚步,对着南世之怒道,“任何事情都会有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是她自信可以在整个过程中可以不伤害到任何人,而是在力所能及之时,尽量不去伤害到无辜的人。
就像是她一样,分明是那个想要复仇的人,最后却被他人利用,最后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一次,不过她的运气是好的,因为她有机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那自刎的闺秀小姐,又有机会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害死的吗?
“云涵?”南世之唤着云涵,但云涵已不再肯听南世之的话语,只想着先回马车中休息,熬过这一夜,她就绝对不会再露宿野外了。
如若不是梁安明胡搅蛮缠,他们又如何会晚点出发?
云涵可谓是满心的抱怨着,纵然身边的金兰一直在为她挥扇驱走夜夏的炎热,却没有办法让她心里的那股怒火也跟着消下去。
“主子,南公子只是注视朋友。”金兰劝说着云涵,“凡事不要太急。”
云涵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太心急,何况她已经有了决定,不能让梁志对她起疑心,才会去助着梁志去想法子,结果却是害了人的。
她不是在怪南世之,而是在怪着梁志,更怪着自己。
下人掀起了车帘的刹那,却没有扶着云涵上马车,而是大叫了一声,就挡在了云涵的身前,随即就有鲜血的液体喷到了马车上。
云涵震惊的瞧着这一幕,本能的就扶住了那下人软下的身子,抬头就见一柄闪亮的长剑,狠狠的向她刺来,当真是准备要她的命的。
“主子!”金兰叫了一声,她也不过是随身服侍着云涵,从来就没有想着要带武器,几乎也是想要上前用自己来挡住那长剑,好在一旁的侍卫反应及时,立即就挥出长剑,与那黑衣人纠缠了起来。
金兰瞧见所有人都戒备了起来,反而放下了心,忙着俯身到云涵的身边,急切的劝着,“主子,先上马车吧。”
云涵紧紧的抿着嘴唇,看到不远处也跑出来许多黑衣人,怕是已经跟了他们许久,却不曾让隐藏于暗处的车山发现行迹,也真的是厉害了。
“我要活口。”云涵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单手捂着那受伤下人的伤口,看着那下人忍着痛的模样,面色越来越差,直到有人将那受伤之人带下去后,她才去瞧同样淡定的南世之。
不过,保护她的人可都是尉涞楼的人,武艺高深莫测,隐藏的能耐更是强大,就在黑衣人尽数缠来时,却发现有更多与车山同样隐藏于暗处的侍卫缠斗上来,令他们防不胜防,很快就溃不成军,且没有了逃脱的可能。
云涵冷冷的看着那些想要自刎的黑衣人,但见车山与其他几名侍卫的手指上一用力,就将黑衣人的下巴捏了下来,瞧着黑衣人痛苦的样子,云涵却更想知道是谁派着他们来的。
“主子,这是他们身上的东西。”金兰将一块令牌从黑衣人的身上扯了下来,送到了云涵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