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已经在这片沙漠上行驶了几天,远远望去,只有幽远的天和无垠的黄沙连成一线。
这时,车队停止前进,贺谚从中间的马车上走下。随后,漠潇也从车里出来,看着贺谚伸出的手,一时不知进退。
突然,腰间一热,却是贺谚把住了她的腰。下一刻,两人已远离车队,站在一个小沙丘上。
“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啊”贺谚拍拍身边,示意她坐过来。
漠潇启唇一笑,贺谚不解地望着她,“你笑什么?”
漠潇走过去坐下,看着他在夕阳下流光璀璨的琥珀色,“四年前,你也是这样做、这样说的,不记得了吗?”
“呵呵,原来是这个。”
贺谚想起那晚把她掳出芜潇院的场景,也低低地笑了起来。
“没想到沙漠的风光如此壮丽。”
漠潇注视着天边绯红的落日,有些感叹。
“是啊,它确实。”
贺谚也望向远方的红日,目光悠远,“每当目光触及这景色,才明白,人本是这漫漫黄沙中微小的一砾,从来就微不足道。”
“住在这里,心胸会更宽广。好像心中容纳了整个世界,却又仅仅只是芸芸众生中的冰山一角。”
贺谚望着广袤无垠的大漠,触目所及的的皆是漫天飞沙。
感受着苍茫大漠不一样的美,漠潇心情越发开阔。暂时忘却了与亲人的别离、远离故土的愁绪、甚至暂时忘记了那个人。
沙漠特有的风吹过,卷起沙砾,漫天飞扬着。
两人静默地看着落日逐渐消失在大漠的那一头,仅留一片残红映在天边。
“如果你不愿意碰我的手,那我不介意再用刚刚的方式把你抱回去。”
贺谚伸出手,等着漠潇把她的手搭上来,反正他打定这主意要留在她身边。
漠潇把右手伸过去,谁知贺谚却放下手,突然搂住她向车队飞去。
“你!”
“我发现这样更有安全感。”,贺谚眼中滑过调皮的光芒,漠潇微恼地瞪他一眼。
“走吧。”
马车又缓缓行驶起来,漠潇干脆闭眼小憩,不去看出尔反尔的某人。贺谚无奈一笑,手中好像还留有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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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蝉鸣鸟啼,花香阵阵袭来,老远就能闻到幽香。
几个宫女把刚刚从御花园中采集到的花瓣洒入浴池中。花瓣朵朵便在水面上散开,打着旋儿,转着弯。深红的、白的、粉红的,如片片蝴蝶纷沓而来。
一双玉足没入水中,接着,玉体冰肤慢慢滑下。一阵水波荡漾,流离破碎的水光映射在光洁的瓷璧上,摇曳又多姿。
几个宫女纷纷跪在浴池边,为水里的人湿发擦身。
“娘娘,您的肌肤如此光滑,真让人羡慕。”
一个宫女目光惊艳地看着沛柔姝的臂腕。
水中的沛柔姝娇艳一笑,妩媚的声音流淌在硕大的浴室中。
“小嘴儿可真会说话,赏!”
那名宫女一喜,忙向她行礼。
“奴婢谢谢娘娘的赏赐!”
“呵呵,今晚是本宫第一次侍寝,你们若是伺候好了,个个都有赏!”
“是,奴婢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