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便听人通报沛柔姝来拜访。漠如慕轻挥手,示意刘越退下。
“臣妾参见太后。”
沛柔姝袅袅婷婷地走进殿中,与出去的刘越打了个照面。
“嗯,起来吧。”
“谢太后。”
听着漠如慕不咸不淡的声音,沛柔姝的心里有些打鼓。
“柔妃前来所为何事啊?”
“回太后,臣妾听闻一月后宫中将举办百花会,不知太后是否需要臣妾帮忙?”
“原来柔妃是为此事而来,倒也是贤惠可嘉。”,漠如慕脸上是和善的笑容,眼底的内容晦暗莫测,“我这儿倒是有项差事需要心思缜密的人来做,哀家瞧你也是个细致的人,那就麻烦柔妃了。”
“不麻烦,不麻烦。为太后分忧,是臣妾的福分。”
“呵呵,那柔妃明日再来,届时我再与你细说。”
漠如慕淡笑着,端起桌上的香茗,轻啜一口。
“是,臣妾告退。”
漠如慕看着盛放的花叶在杯中静浮着,轻摇茶杯,花叶便如羽毛轻轻打着旋儿,逐渐沉入了杯底。
一个时辰前,廷越来的时候···
“朝中事务处理得如何?”
“一切如常。”
廷越的目光不起波澜,直直地看着她,完全没有尊敬的意思。
“廷越,我选你登基,是因为我相信你比昊澜更有远见和谋略。而从我让你选择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可事到如今,你还对我心存芥蒂。”漠如慕回视,指明扼要,“我不指望你开拓疆土,壮大国业。可是大周不能因为你的擅自决断而白白葬送!”
廷越眼神微变,暗自握紧了手。
“如今沛晋暗中招兵买马已有多时,若是还不拿出办法,大周势必会易主。”
“那你打算如何?沛贼一党并非轻易便能覆灭的。”,廷越见她把话挑明,也不再有顾虑。
“你以为昊澜如何?”,漠如慕话锋一转,“我记得沛晋还有一个女儿未嫁。”
“呵,连自己的儿子也要算计吗?”,廷越讥讽地看着她。
“单是对沛晋说,只怕他不会轻易答应……”
漠如慕并未理会他的嘲讽,一步一步将他引入计划中来。
“你的意思是————”
“从沛柔姝下手,相信她会说服他的。只要沛怜牵扯进来,那么沛晋的顾虑自然要多一点。
一旦昊澜成了他的女婿,到时候再来个将计就计,还怕治不了他吗?”
“沛柔姝……”,廷越轻声念着,眼里是难以辩识的幽深。
“大周的存亡,我相信你比我更在意。廷越,一个月后的百花宴,一切都要靠你了。”
“你忘了另一个人,”廷越转眼看着她,“廷臻。”
话音刚落,只见漠如慕神色一变,“别动他,他不是你能碰的人!”
廷越怀疑地看着突然变脸的漠如慕,目光变幻莫测,“何意?”
似是察觉到他的不同,漠如慕只是语含深意地说:“你若真的对付了他,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取得她的原谅。”
………………
漠如慕放下茶杯,望着殿门的方向,“你跟她说了什么?是以她来拿差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