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喊住驾马的车夫,从车上下来,漠潇直直往另一边走去。
“郡主?郡主!你去哪儿?”
守在车外的绿映见她不发一言地从车中出来,走向另一头,不由愣住。
刚好从后面过来的墨臻看见漠潇伤心的样子,轻轻皱眉。
···
离开了车队的漠潇没有方向地在京城中走着,脑中回响起贺谚的话。
“我早该料到你们是藕断丝连。”
“你口口声声地说要来大周,其实是为了见宇文廷越!”···
他误会了,真的误会了,也不愿听自己的解释,怎会全然无动于衷?她并不知道这次回大周会发生如此多的不愉快。
贺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早已不是昔日的芜潇,心里的人也已不是清俊如云的廷越,不然我怎会在江城将自己的身心全都交于你?
想着,已是泪眼模糊,跌跌撞撞地走着,不觉中到了城郊。
大周的秋天来得比朔北早些,闲凉的秋风吹开渐渐枯萎的草地,浅处的草丛中几片凋零的黄叶惨淡地躺着,远处,是候鸟同样哀人的鸣啼。
体力渐失的漠潇随意坐在草地上,任凭秋风刮过,激起了身上的颤栗也浑然不觉。
跟来的墨臻将马拴在近旁的树干上后,朝漠潇走去。坐在她的身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待着,望向愁云笼罩的天空。
“你怎么来了?”
看清来人是谁,漠潇心下略有些失落。
“你爱上他了。”,他淡淡地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不知道。”,漠潇苦笑着开口。
“人生不如意十之**,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忧愁苦闷之时,不如停下看天地悠悠。”
墨臻的口气有些云淡风轻,漠潇侧首,他的轮廓在茫茫原野上显得深刻而随和,“看天地悠悠?”
望着那方浅蓝,悠远而宽广,似是大方地让人投身于其中,只去探寻本身。
“我们或许不能改变世界的本原,但得学会如何面对。面对芸芸众生,面对人世离合,若是累了,便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会好的。”
语毕,点住她的穴道,接住软软倒下的身子,墨臻目光皆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