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先相信他是那样的人,更何况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有什么理由出卖他?”
“理由?我就是理由,不过你没考虑过我。”,掩下眸中的受伤,贺谚现在才发现自己在她的心中竟无一席之地。
“贺谚,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该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为了他可以丝毫不顾我的感受!来人!”
“属下在!”
“后日问斩无名!”
“属下遵命!”
漠潇听了他的决定,大惊失色,“你不能杀他!”
“我有权处置他,而你,没资格决定他的生死!”
“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他?”,漠潇苦苦哀求,进行着最后一次尝试。
听此,贺谚怒极反笑,她果真如此在乎那人的生死。俯首看着那个令他爱极的女子,望进那双他沉迷的美眸中,轻轻开口:“除非你跪下,亲自跪在我面前,否则,后日他必死无疑!”
话语虽轻,却似绵绵细针刺入她心中。漠潇松开他的衣袖,失神地坐下。
贺谚默然闭上眼,掩住了满眼的苍凉与无奈,拂袖而去。
···
“王后娘娘,您吃点儿东西吧,您这样会把自己饿坏的。”
辛合担心着静静坐着的漠潇,自她昨日从议政宫回来便一直未曾进食,听绿映说她与王上产生矛盾了。
旁边的绿映见她依然不发一言,悄悄将辛合拉了出来。
“郡主定是心情不好,我们还是别去打扰她了。”
“唉,最近不知是怎么了,王上也是暴怒无常。听宫里的姐妹说,昨日王上一个人在宫中喝闷酒,发泄情绪。”
“但愿郡主能早些看开,不过我看那妖精是命不久矣了。”
“怎么了?”
“伤得那么重,又无人前去医治,唉······”,可惜了一条人命。
两人的只言片语传入院中,漠潇垂下眼,静默着。她想救无名的目的,不止是昨日说的那样,她看见了他对孩子的亲和、关爱,也体会到他传递的交心。
那一身孤傲又清冷的气质,像极了那个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将无名当做了廷越,可她不能在听闻他的讯息后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