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妾是听闻宫中下人说了些彩荷近日以来的异常举动,不想她凭空被人污蔑,便过来看看,谁知······”
那痛心疾首的模样带着令人信服的魔力,廷越面上甚为动容,“原来朕的皇后竟是如此一位悲天悯人的女子,让朕怎能不喜欢?
朕深知皇后待她情深意重,不过如今那贱婢已犯下大错,此生不能再侍奉皇后了。可朕却担心皇后的安危,索性赐予皇后一名灵巧忠心的宫女,不知皇后以为如何?”
闻言,夏倾面露喜色,不疑有他,“谢皇上恩典,臣妾万分叩谢!”
“如此甚好,这样朕也不会日日担心皇后身边没贴心的人照顾了。时候不早了,随朕一同离开这个荒院如何?”
“是,皇上。”
鲜少听到他这样温柔的话,夏倾欣喜之时,并未来得及去识清他黑眸深处的厌恶。
···
御书房中,廷越轻阖着双眼,脑中想着方才密信的内容。
潇王后诞下胡族王嗣,谚王赐其名为徽缨,王宫当日传出消息,谚王声称潇王后所出的王子与她命理相克,于是过继给宫中另一个姬妾——秀姬。
如此荒谬至极的讣告又有几人辨不清真相?
这一年来,他饱受相思之苦,在心里默默算着她离开大周的日子和她腹中孩子的日期。他知道她在胡宫中过得舒适,也了解贺谚对她是何等宠爱,可为何现在出了这样荒唐的事?
潇儿知道吗?她可明白事情的缘由?伤心难过如她,可曾去找贺谚问个明白?
种种疑问在不见她的痛苦与思恋中放大,一步步侵蚀着他的神经。廷越此时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