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麻利点,将车内都弄的舒服点。”章县令为了可以送夏若晗走人,特意前来盯梢,小眼睛不时的向周围看去,一旦发现可疑之人便立刻命人上去盘问。
夏若晗一来到县衙门口,便看见有人将那些绫罗绸缎,瓜果水盘往车里放,夏若晗立刻高兴的往马车处跑去,对章县令夸奖道:“哈,章县令真真儿是善解人意呢,知道一路行车辛苦,特意为本姑娘准备了这么舒适的马车。”
“夏姑娘谬赞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章县令听了夏若晗的话很是受用,笑着谦虚的说道。
“章县令,我们这是去办正事,弄的这么舒适恐怕不好,来人啊,将这些撤了。”景翼双手背于身后,悠闲的来到夏若晗的身后,说着可以令夏若晗发毛的话。
“呀!”夏若晗立刻跳了起来,双目圆瞪,“景翼,你什么个情况?呀!不许拆,那是我的。”夏若晗发现有的人居然从车上开始将东西搬下来,立刻去阻止。可是碍于他们人多,夏若晗想拦也拦不住。
章县令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景翼的人将才装上马车的东西拿走,他知道这姑奶奶在走之前不会给他安宁了。
“夏姑娘,在下这是为了你好,因为你的告示已经流传至楚国,在下怕在路上时,夏姑娘因为过于安逸,而将自己的安危问题给遗忘了。”景翼一副这是为了你好而不得已为之的表情对夏若晗循循善诱。
夏若晗愤恨的踱了踱脚,狠狠的瞥了眼景翼后,便往县衙内走去,“章县令,我要吃桂花糕,快点给我端过来。”
章县令听见这如同魔音穿耳的声音,立刻向景翼投去求救的目光。景翼好似没有看见章县令的目光,径直转身向街道走去。
“快点啊,我早饭都没吃,你是想饿死我?我是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我?还是说章县令认为都是要走的人了,不需要伺候好了?”夏若晗不耐烦的站在县衙门口,一副张扬跋扈的样子。
“下官不敢,下官这就去办。”彰显令对于夏若晗的指控额头直冒汗,见唯一的救星的走了,他也只能认命的跑到夏若晗面前点头哈腰。
夏若晗坐在椅子上,看着章县令端上来的点心,眉头直皱,“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尤其是这里,章县令,睁大你那眯眯眼好好看看,这真的是桂花糕?虽然说我马上要走了,但是你也不能对我这样敷衍了事啊。更何况,我这是去楚国,还是要回来的啊,你就不怕我回来找你麻烦?难道是章县令你有了强硬的靠山,所以不需要在意我这么一个弱女子的感受?”
“是,是,夏姑娘说的是,下官这就去吩咐下人重新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直感叹自己生的是个儿子,要是自己的孩子也跟夏若晗一样,他得崩溃。
“章县令,不是我说你,桂花糕这东西不能光做的好看,它的内在也一定要好,不能像某个人一样,长的是人模人样,心里却是一肚子的坏水。”夏若晗指着桌子的点心,挑三拣四的说道,“你看哈,这桂花糕跟某个人一样,中看不中用,你说是不是,章县令。”
章县令知道,这是夏若晗在借桂花糕说某个人的不是,而那某个人却是他招惹不起的,所以他能对这个问题发表意见吗?章县令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觉得,他这几天一定变瘦了。“下官……以为……以为,下官还是重新去做吧。”
夏若晗看着章县令仓皇而逃的背影,瞥了瞥嘴,她还有好多的话没说呢,尤其是对某个人的话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