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园是楚都最大的休闲场所,是达官贵人们最爱消遣时光的一个地方,只因进入陵园就会让人觉得进入了竹林。陵园里是成片成片的竹子林,在青翠挺拔的竹林里有着用竹子建造的独门独户的房屋。若是用现代话来讲的话,陵园就是一个度假村。
“小姐,请出示玉佩。”陈慈恩一来到陵园的入口处,立刻便一名年轻貌美的女侍从恭恭敬敬的向她讨要玉佩。玉佩是陵园的出入证,因为这里进来的全是达官贵人,所以比较重视**,所以陵园的管理者便给进入陵园的顾客分发写有自己姓名的玉佩。玉佩的作用一是证明了持有者的身份,二是代表了持有者被陵园所保护。
陈慈恩从怀里拿出玉佩,递给侍从。侍从来回看了一眼后,便递交回去,“陈小姐,请这边走。”
陈慈恩跟着貌美的侍从向里走,她越是向里走,不知为何心情越是很紧张。
陵园的北方是一处禁地,因为那里是专属陵园管理者的,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竹林幽幽,一阵风吹来将竹子逗弄的“沙沙”作响。枯叶之上,竹屋之旁,一名身穿墨色蟒袍的男子正怡然自得的与一名即使在这寒冷的冬天也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衣衫的男子对弈。
“宇文,你又输了,是不是这次在陵园的费用又要记你账上了。”景翼慢悠悠的提起黑子,一脸的无奈邪魅笑容,那表情好似在说,老是记在你账上,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宇文思淼一甩那仅用一条丝巾松松的固定住的乌黑长发,有些旖旎,有些风情,“呵呵,无妨,千金难买一对手。”
景翼无所谓的摇摇头,将黑白棋子分开后便开始布局,如同闲话家常般的问道:“一个月过去了,是不是好些?”
宇文思淼摆棋的手几不可察的顿了下,但是却还是被景翼捕捉了,瞬间他心里便已经明了。宇文思淼没有回答景翼的话,而是转移话题,“慈恩应该要到了吧。”
景翼看着宇文思淼那避而不答的样子微微一笑,随即便对那个问题不再过问。因为再问下去只会惹得双方不愉快。但是即使这样,作为朋友的他还是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宇文,很多事情不要被眼睛蒙蔽了心。”
宇文思淼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即使知道景翼说的话是为他着想他还是忍不住要反驳,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一般,“他不过是一个禁裔,以前不过是玩玩而已。更何况他使得萱儿昏迷不醒,我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被他蒙蔽了心。”
景翼知道那是一个心结,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无论他说什么也都只是无济于事,“或许吧,我们还是将这盘棋结束吧,这一回我可不想再将账记你头上了。”
“哈哈,你这是看不起我的棋艺咯,放心,这次一定会你尝尝我的厉害。”宇文思淼收回有些飞远的思绪,放了一句狠话后便专心与景翼对弈。
陈慈恩缓步行走在这竹林之中,陪伴她的只有那脚踩在枯叶上的破碎声响。这一条路她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遍,但是没有一次心情像现在这般复杂。因为陵园的管理者之一就是司马瑞,所以当她在发生家族巨变后,踏入这个属于司马瑞的领地,她的心情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当她到达目的地时是不是会看见他,那么看见他之后呢?是憎恨?是悲哀?还是爱慕?
看着那在竹屋旁对弈的两人,陈慈恩松了口气。
“哟,我们的慈恩来了。”宇文思淼听见脚步声随即抬起头来,看着那用披风将自己从头到脚的包裹起来的陈慈恩,不禁开口调侃,“怎么一向不怕热的慈恩这次居然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宇文大哥,你说的那是以前。”陈慈恩将帽子拿下,语气颇有些冷的说道。
“嗯,火气很大嘛,算了,看在你是孕妇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改天宇文大哥我给你买些安胎药。”宇文思淼放下一颗白子,不甚在意的回答。
不自觉的低下头,看了眼那被披风遮掩住的肚子,神色有些复杂,“明天就不是孕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