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菜花忙挨到了顾软身边,“大郎媳妇,婶子我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坏心眼,你可别跟婶子生气,这打络子的手艺,你可一定要教婶子。”
顾软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被吴菜花抱住的手臂,她最忌讳有人拿杜修的命说事儿,而这也是杜安最忌讳的事儿,杜安起身,帮顾软提着猪下水,道:“嫂子,我们走吧,大哥和柔儿在家里该饿了,咱们回家给他们做饭去。”
顾软笑着起身,“好。”
回到了村里,大家就各自回家,顾软和杜安走在乡间小道上,路上顾软看见了不少野番茄,心里有了些主意。
番茄在这里给叫做小红果,因为被认为是有毒的果子,所以没有人食用,更没有栽培,只是野生的却有不少。
顾软走在杜安的后面,一遍走一边弯腰将那些正在生长的番茄苗子给扔到了空间,给累的满头大汗。
回到家里,杜修坐在院子里,一边咳嗽一边搓麻绳,杜柔给他打下手,顾软道:“你身子不好,就好好养着,这些活儿我会做,快去歇着吧。”
“这又不是什么累人的活儿,不碍事。”,杜修抹了抹汗,顾软坚持让他去一边休息,杜安就说他也会搓麻绳,硬是抢了杜修的活儿。
顾软放了东西,先给杜修熬好了药,才撸了袖子去做饭,杜家一年到头吃的就是苞米糊糊,米一般是吃不上,上一次留蒋南吃饭,杜安淘的米就是家里唯一的一点米。
顾软将苞米面和大米混着一起煮,这样也能多吃几顿。
杜修就去给顾软烧火,煮饭的功夫,顾软用草木灰包了猪下水,反反复复的揉了半刻钟,然后用清水冲干净,之后再用一点盐水泡了半刻中,用清水洗干净,最后一步,顾软是用刚才的淘米水处理的,这样下来,就彻底的除去了猪下水的异味,也没有耗盐耗醋耗面粉。
顾软用先用猪下水熬了油,然后将多余的油装在了油罐里,洗了葱蒜和少许的空心菜和猪下水一起炒,猪下水较多,顾软留了一些下午吃。
本来臭烘烘的猪下水,被顾软弄得香喷喷的,杜修三两兄弟和杜柔直吞口水。
杜修大伯娘和二伯娘都冒出头来看,大伯娘张氏酸溜溜的道:“大郎媳妇,今天卖络子赚了多少钱?都买上肉了,你看你家栓子弟弟给馋的,赏你栓子弟弟一口呗。”
栓子在他娘的身边直吞口水,顾软说道:“络子能买几个钱?咱家这情况,大伯娘也不是不知道,哪能买得起肉,就是借上人家不要的猪下水而已。”
“大郎媳妇,这猪下水可臭的很,哪能这么香,你别不是怕你栓子弟弟吃你家一口的,骗你大伯娘吧?”
“哪能啊,大伯娘家是吃过午饭吧?栓子弟弟这就饿了?大伯娘这么疼儿子,可要快点去给栓子弟弟做点吃的,我家这些东西,哪能给栓子弟弟这么矜贵的人儿?我可不能再害了栓子弟弟,这要是再被鱼刺青菜什么的给哽住了,咱家什么也赔不起,大伯娘不得把咱家去告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