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进一个瘦削的身影,“母亲,您要去哪里?”
“大郎,你,你这是要做什么?”白夫人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蜷缩在墙角。
白敬钰一步一步走的极稳,手里端着一碗碧莹莹的甜羹,笑道:“自然是服侍母亲吃羹了。来,母亲,这羹的味道好极了呢!”
“不,不,我不吃。大郎,你这是要弑母吗?我可是你亲生母亲啊!”白夫人忍不住咆哮起来,那甜羹的样子与当年自己挽留赶考的白敬钰时的一模一样,那碧色更浓郁了些。
白敬钰苍白的面颊抽动着,在夜色里更显狰狞,“您还知道您是我的亲生母亲?您简直就是个变态。我说的不对吗?
梵音国的巫女,楼若青?你这巫蛊奇毒掌握的真是巧妙,若不是我时时待在珈蓝寺里,老方丈给我用佛茶化解毒素,想必我早就成为你的傀儡了吧!”
白夫人眼睛蓦然瞪大,十指紧紧攥进手心。
“你就那么想和别人通*奸?二叔在先,他走了,您又瞄上了我?”
白敬钰目眦尽裂。
“不,不是的。大郎,我虽是梵音国的巫女,可你确实是我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我怎能忍心伤害你?”白夫人手里扣着一只锋利的银簪。
“我不会信你。”白敬钰摇了摇头,“我是二叔的儿子吧?当我知道这件事后,你便对我下了毒,可惜我没死成。”
白敬钰厌恶的瞪了白夫人一眼,“日后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连我自己,我都觉得恶臭难当。我们这样的腌臜东西,其实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你,你想干什么?”白夫人被恐惧惊吓的语无伦次,她虽是巫女,可却是最低下的巫女侍女,根本没学过功夫,连毒功都学的皮毛。
“你的毒,还请母亲自己也品尝一番吧!”白敬钰细瘦如竹签的手指紧紧扣住白夫人的下巴,将那盏毒汁就要灌将下去。
“哧——”锋利的银簪狠狠刺入白敬钰的胸膛,鲜血迅速浸透了他贴身的白衣。
然而白敬钰好似没有知觉一般一动不动,将那盏毒汁尽数灌了下去,看着白夫人脸上、身上都变成了深深的青色,才放手让她倒在地上。
死了,就干净了。
白敬钰满意的用帕子擦了擦手,缓步走出白府。
外面突然之间围上了一大群的官兵,当首一个看见白敬钰,大喝道:“投毒的真凶就是他,快把他抓起来!”
白敬钰一愣,忽然哈哈大笑,从身上不知摸出个什么东西,往身后的屋子里一扔,火苗哗的一下冲起来。
官兵被那火焰唬的一退,方闻见了白府里飘来一股柴油的味道。白敬钰早已将白府泼满了柴油,除了白夫人,白府所有的下人都吃了带安眠药的汤饭睡熟在里面。
“白公子,你为何要派人往镇里的水井投毒?”蓝桃冲将出来,由于那井水的问题,小金子已经高烧不退满身起疹了,而白素素熬了几日不甘的死去了。
“你会死,你们都会死。”白敬钰毫无血色的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唇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转身扑向了火海。
偌大的白府被冲天的大火燃烧着,悲鸣着,在场的人无不惊恐的瞪大眼睛。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即将来临……
火海中的白敬钰放声大笑,毁灭一切的快感,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分割——
“孩子恐怕不行了,这不是普通的毒,如今外面已经演变成瘟疫了……”方大夫叹着气,提着药箱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