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罗宁的心凉了半截,他们之间终于还是敌不过猜忌!可是,就算霍东猜忌自己,她还是要解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那是他想要激怒你!”
“我有眼睛。”霍东冷漠至极的话让罗宁呆滞了,她讷讷地问,“你只是因为他的话才变成这样?这我可以找人作证!林利当时的手下没有死光,总有一两个知情 ,你可以去问,去查!”
“就是他们说的,他们说你和林利共处一间房,每一天!”霍东几乎是咬着牙说,那额上的青筋爆出。
唉!罗宁瘫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霍东,他怎么就这么陌生呢?他怎么能不信任自己呢?他不知道我会心痛的吗?
霍东也直直地看着罗宁的眼睛,那眼瞳里的脆弱和受伤让他绷紧了身体,却不能上前。他贪恋地望着那墨瞳里的自己,伤人的话却脱口而出,“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你知道的。”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是被扫地出门了?”罗宁的眼瞬一动不动,死气沉沉地盯着他。
“不!”霍东施舍一样,“我还爱着你,我还爱着你的身体,所以,你只要乖乖的,我不会……”
“狗屁!我不稀罕!”罗宁起身,瞪视着他,“现在,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冷静?”霍东咀嚼着这两个字,神色意味不明。
“是!我……适应不了你的变化,我需要想一想。”罗宁走了两步到门口,却停顿住脚步,申明,“我不是要分手,我需要冷静想一下。”
“没区别。”霍东的声音冷漠至极,让罗宁气愤不已,连呼吸都凌乱了。
“王明远,送罗宁去君悦。”霍东没有一句挽留,让罗宁实在拉不下面子,她咬着唇冲出去,却在门口遇见了元战。
“罗宁,少爷他……”元战试图打个圆场,却被罗宁的一双泪眼吓着,“元战,你家少爷变了!”
元战也理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他回到大厅看见霍东默然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一点表情,就莫名生气。“少爷,你这又是闹哪桩?你看罗宁的脸都气白了!”
霍东的脸也白了,但是却不是气的。他闷声轻咳了两声,捂着胸口颓然倒在沙发上,就像是一座轰塌的山。
元战一看,瞬间被吓掉了半条魂,这霍东此刻怎能用不好来形容?简直是很不好,非常不好!他面如金纸,呼吸紊乱,发紫的嘴角丝丝流出淡淡的血渍……
“少爷,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我叫医生,我现在叫……”元战慌乱地想要扶起霍东,却被霍东死死抓住了手臂,“你去,把宁宁住的那一层清空,不准任何人打扰她!”
“我一会就去!我先给你叫医生……”
“现在去!”霍东的语调没有反驳的余地。
“好……我立刻打电话给王明远,让他照办!”元战的哭腔都出来了,“少爷,你到底是怎么了?”
“让开……让开……”侧门,金莎带着一长溜的医生推着治疗设备进来,她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还在手足无措的元战,“你滚开!不要影响医生!”
“金莎姐,少爷到底怎么了?”
金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了?都是你保护少爷不利!少爷他……在公海被辐射了。”
“辐射?当时不是检查过了,都没事吗?”元战呆滞地喃喃,带着不相信。
“他们没事,少爷有事!少爷的肺部曾经受过重创,根本起不到过滤隔离的作用!”金莎气的朝元战咆哮,“你这个笨蛋,怎么能让少爷陷入如此危险?”
元战的嘴张了几下,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闭上了眼睛,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金莎姐,严重吗?”
“不严重又怎么会赶罗宁走?”金莎也哭起来,她捂着脸蹲在地上,“怎么办?我已经把美国最好的医生都请来了,可是他们都不乐观,怎么办?”
“那就再请,美国的不行,还有瑞士的,还有英国的……我们一定要……唔唔唔……”元战一个大男人捂着脸蹲下,那泪水顺着手指缝不断流下……
…………
君悦酒店
罗宁在房内不断踱步,她的脑袋里乱极了,她想不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霍东爱她,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他的独占欲,他的霸道也是毋庸置疑的,现在,她该怎么挽回?
“呃……”罗宁胡乱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泄心里的委屈与不满。那压抑的低吼让门口的王明远吓了一跳,他赶紧推门而入,“罗宁小姐,你怎么了?”
罗宁抬着她那头好似草堆一样的乱发,眼中竟是无助,那水滴滴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哀。
“要不要喝点酒?”王明远说。
罗宁的眼睛闪动了一下,点头,“来一瓶。”
整整一夜,罗宁都在灌酒,她想忘记痛苦,却忘了:借酒消愁愁更愁!这酒喝的越多,霍东在她眼前的影子就越清晰。
“王明远,我可能没救了。”罗宁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哑到王明远都不忍再听。
“王明远,我没有办法放弃霍东,怎么办?”
“王明远,你带我去找霍东,好不好?”
“王明远……我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