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劭又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手表,想想项琴毕竟是欧阳的朋友而且现在关系还不错,有些事情调查清楚告诉欧阳一声也好,就调转方向盘说:“看看就看看吧,正好我还在车里呢,你别开车了,我去接你。你在哪儿呢?家里还是自己的公寓?”
“公寓。”
十五分钟之后,章冥无语地看着一直打哈欠的孙劭,笑着调侃,“我说你最近转性了?这才几点怎么困成这样,行不行?不行我来开车。”
“别说,最近睡得还真是挺早的。”孙劭摆摆手,“困劲过了,不说夜店晚上也没事,作息时间都改了。”
“呦,你这是话里有话?乔子昔管得太严了?”
“我这叫专情!”孙劭得意,看了章冥一眼,故作无意地问:“说起来,这半年的变化不少啊,虽然欧阳和皇甫看上了同一个人,但好歹都动心了,尤其是皇甫,再这么几年下去,我都要以为他喜欢男人了,好在是被严西西收了。你呢?有没有看的顺眼的女生?不会真打算抱着你的红酒过一辈子吧?”
“日子长着呢,好好开车,少操心。”章冥白了他一眼。
孙劭气闷,心说没有情商的家伙,改天一定要给绒绒找个好男人,免得被这家伙耽误了。
郊区的宾馆里,自从章冥走了之后,贺澜知道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原以为,在章冥的心中,自己远比孙绒重要,即使最后所有的谎言都被戳穿,也还是相信章冥的心里是有自己的位置的。可直到章冥的到来,她才知道,原来章冥的心里一直都有孙绒,她拿什么跟孙绒比呢。想来真是可笑,细想起来,贺澜竟然发现自己没有一样是能够赢过孙绒的,最重要的是,在章冥的心中,孙绒远比自己重要,这是章冥亲口承认的,她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
贺澜心灰意冷,自然对项琴的到来也没什么反应,原本是打算和项琴联手重新回到章冥身边,现在看来,自己已经没戏了,和项琴的这种合作关系也就维系不下去了。贺澜心知肚明,项琴的处境比自己好,如果不是她有利用价值,根本不会主动找上自己,现在是不知道自己和章冥早已没戏了,要是知道了可能也不会来了。
“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样子?”项琴坐了半天了,贺澜一直坐着不怎么说话,问一句才说一句,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事?”贺澜抬头问。
“我刚从酒吧来。”项琴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便埋怨道:“本来是去找欧阳的,没想到竟然碰到了罗青青。气死我了,一直以为那丫头唯唯诺诺成不了大器,没想到都是装的,竟然敢当着欧阳的面对我大吼大叫。”
贺澜不动声色地听着,她心里清楚,项琴并不是因为罗青青才气成这样的,八成是在欧阳那里受了气,所以才发那么大脾气,只可惜,现在她连安慰她的话都不想说了。
项琴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却发现贺澜依旧和刚刚一样,什么表情都没有,便有些不高兴了,不满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心里有事就说呀。还有啊,你怎么住这种地方啊?连杯热水还得自己烧。”说着,项琴嫌弃地四处看了一眼。
贺澜看了她一眼,脑海里回响起和章冥的对话,其实她心里知道,章冥说的都没错,她的确做了不少错事。现在看着项琴,贺澜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几天之前的样子,突然觉得项琴有一天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那么她现在做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贺澜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说:“章冥和我摊牌了,他来找过我,我和他彻底结束了。还有,我已经不再奢望什么了,明天就打算离开这里,你好自为之。”
“什么?”项琴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贺澜看了她一眼。
“算了!”项琴摇摇头,知道贺澜没有利用价值了,也懒得多说什么,她本来也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待着,于是拿着包包站起来说:“我先走了,你明天走……我就不去送你了,我明天有事。”
“慢走。”贺澜也没站起来,只是点点头。